“刀爷,易燃物填充完毕,就等着你老人家一声令下了。”一位兄弟上前,抱拳和“金刀”道。
“刀爷,今晚兄弟这鸽子怎地如此慌乱不堪呢?莫不是它们要说什么?”张仪扭头间,不冷不热的对着“金刀”道。
“放屁,咱死了那么多兄弟姐妹,可就等着今晚呢,你不想给你兄长张礼报仇了?”“金刀”吼道。
张仪被“金刀”呵斥的无言以答,只冷冷的对着他哼了一身,便只顾回头逗起了慌乱的鸽子。
不觉间,张仪还是伸手进了鸽舍,抓出了一羽鸽子,将鸽子的喙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亲昵了起来。
“准备好火折子,看正午门方向的烟花洒满丰业城的时候,就给他们来几发更大的烟花,哈哈哈……”“金刀”依旧大笑着检查起了火器和火折子。
张仪抚摸着手中的鸽子,忽地喃喃自语道:“小鸽子呀小鸽子,今晚你可是要说话呀,我张家兄弟可是就靠你了。”
“金刀”被张仪的话所吸引,忽地几步到了张仪面前,拔出了腰间的窄刀抵在了张仪的胸口,道:“张仪兄弟,你今夜很是反常啊,说,有什么鬼?”
张仪依旧亲昵着鸽子的喙,轻轻扫了一眼“金刀”,冷冷道:“刀哥,陈妈已经死了,这鸽子终究是定妃娘娘和潭王爷的,至于那一万两银子嘛,你得问陈虎去讨要。”
说完话,张仪轻轻推开了“金刀”的窄刀,忽地扬起了手,将手中的鸽子抛向了夜空。
随着鸽子扑棱棱的展翅飞起,“金刀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对着张仪的脖子就是一刀,张仪直哼了一身,便栽倒在地。
“兄弟们,开炮,快开炮。”
“金刀”的呼喊声刚落,院落外已经飞进了无数罐正在燃烧的易燃物罐,随着易燃物罐的依次落地爆炸,一时间爆炸声包裹着爆炸声响彻了一条街。
此时,南北镇抚司镇抚使余宗庆和王进正在陈梓文的指点下,指挥着亲军将易燃物罐子朝张仪的院子抛去。德陇县的烟火也掩盖了张仪宅院里的爆炸声,没有人在意一条街巷一所宅院的爆炸声,百姓们自以为是一处燃放烟花的燃放点。
不到半盏茶的时间,看着院子已经夷为平地,近似于没有了活口,余宗庆和张进相互看看,余宗庆道:“进哥,咱们该去帮着索同知、刘同知他们去拦截绞杀王喜那贼人了。”
王进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百十号亲军,随即一摆手,亲军们已经排队调转了队形,跟随着两位镇抚使朝正午门方向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