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不了床的孩子们来说,花游仙简直是可望不可即的一梦。倒也不肖想一亲芳泽什么的,只要能看一眼,见见传说中的绝代风华,便心满意足。
是以,金陵诗会,简直是诸位少年们求之不得的机会。各个跃跃欲试,摩拳擦掌,加上有林双鹤这个歪点子频出的人精,很快各位少年便说定了自家小厮和侍卫。
禾晏是女子,倒是没有少年们对游花仙子“梦中情人”的向往,不过也想瞧一瞧世人嘴里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是何颜色。但在期待中,又有些紧张,这要是被禾元盛知道了,不知道要罚跪多久的祠堂。
一同出来的少年们各个非富即贵,自然不缺银钱,不过还是头一次进花楼,无甚经验,便将自己打扮的如孔雀一般花枝招展,以为这样显得自己底气十足。除了杨铭之、肖珏与禾晏三人。肖珏是惯来白袍银冠,俏脸寒霜,杨铭之是谦谦君子,清俊意气,禾晏则是怕引人注目,本就戴着个面具够与旁人不同了,要是再如燕贺一般穿金戴银,怕不是明日消息就能传回朔京禾家,是以,她穿的最为普通,站在一行富贵少年身边,如跟随的小厮似的。
虽然这小厮还戴着块面具,把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。
入云楼的丁妈妈阅人无数,一眼就看出这一行少年们都是雏儿,也瞧出他们家境不凡,权当是哪家的小少爷们出来见见世面,登时笑容更加热情,只管上最好的酒菜,叫了懂事乖巧的姑娘站在一边服侍。
少年们被伺候的飘飘然,只觉得终于扬眉吐气,不再是父兄眼中的孩童。酒酣耳热时,尚有人记得自己的来意,只问身边的姑娘:“游花仙子呢?怎么没见着游花仙子?我们来这里,就是为了看游花仙子的!”
那姑娘还想蒙混过关,对着少年耳边吐气,“少爷这么说,可就伤采莲的心了,奴家不好么?怎生心心念念着旁人?”
她虽不算惊艳,却也眉清目秀,楚楚可怜的模样,立刻令人生出几番怜惜。少年正欲安慰,一边的林双鹤一展折扇,颇风流的道:“我们这里十一位客人,人人都念着采莲姑娘的话,怕是采莲姑娘应付不来。”
燕贺也道,“对!”说罢便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,“我们要看游花仙子!”
这群少爷看起来身份不低,采莲也不敢得罪,见糊弄不过去,思来想去,便去搬了救兵丁妈妈过来。
丁妈妈甩着手帕赔笑道:“诸位少爷,实在对不住,近来游仙身体不适,静养不见客,少爷们喜欢游仙,等过一段日子再来可好。今日是入云楼招待不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