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一连几日,禾晏都没能看到李匡。
李匡似乎在刻意不见他,禾晏找不到他的人,他的手下也不肯告诉禾晏他的去向。禾晏堵过李匡几次,李匡也是一副不欲与她多谈的模样。禾晏只好道:“李大人,在来润都前,我已经托人去请援军。况且我也说过,如今润都的兵马并非没有和乌托人一战的可能,李大人何必守着一条死路,活生生将自己的路堵死?”
“这是在润都,不是在凉州。”李匡的态度也很强硬,并不为禾晏的话所动,“虽然你是陛下亲封的武安郎,权力却也没有大到可以命令我的地步。关于夜袭敌营一事,我很感谢你的帮忙,但到此为止,之后我怎么做,你就不要插手了。”
禾晏仔细瞧着他,刚来润都的时候,虽然李匡的眉间亦有愁容,到底还有些生气,如今他的神情却不对,目光中沉沉郁郁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绝不动摇的固执。
他的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,可不仅仅是因为乌托人,禾晏能察觉的出来。
“李大人……打算如何应付城内的饥荒?”禾晏看着他的背影,问道。
李匡震了一下,道:“我说过了,我自有办法,这不关你的事!”
禾晏绕到了李匡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李大人,我的确不是润都人,可我对眼下的情况也很清楚。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,我们烧了乌托人的粮草一次,下一次就可以斩杀他们的兵马,如果李大人一直抱着玉石俱焚之心,这场仗没办法打。这城根本守不住。”
她此话,说的委实严重了些。李匡的脸上浮起怒容,“你知道什么!”
“我知道,如果李大人错误的估计了眼前的情况,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。”
李匡的眼里,显出一点焦躁来,他忍了又忍,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推开面前的禾晏,道:“如何做,我自有主张,无需你来指点!”
他大步走了出去,根本不给禾晏说话的机会。
禾晏蹙眉盯着他的背影,心中不安越来越浓。
她不是与李匡初打交道,李匡的这个反应,分明是已经穷途末路的烦闷。他不肯相信禾晏的另一个办法,而禾晏没办法说服他,就没办法指挥润都的这些兵马。就算她将李匡打晕,润都的士兵们也不会听从她的号令——李匡带这些兵已经太久了。
或许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更不会选择禾晏嘴里所说的那个“冒险”的决定。
她慢慢走出屋子,心事重重。这几日,连赵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