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鲜活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上走下来。战役一触即发,王女一如既往地美艳高傲,从容强大,未见半点慌乱,仿佛外头发生的,不过再微不足道的一场小风波。只要听过一阵琴,看过一曲舞,一切都将化解。
父亲,红袍女子在心里喃喃道,女儿已经守了这座城二十多年,今后也会一直如此这般守下去。
这座城的百姓如此纯善,水神会庇佑他们,他们……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。
……
济阳城里多年未有战事,战事一起,城中那些来不及离开的老弱病残,皆从梦中惊醒。或安静的坐在屋里等着结局来临,或匍匐在地,心中默默祈求菩萨保佑。
崔越之换上了铠甲,将长刀佩在腰间,出了府门。崔府上下,并无半分慌乱,纵是下人,做事也从容不破。几个小妾一反常态的没有打闹嬉笑,乖巧的站在屋中,等着听候吩咐。卫姨娘道:“都做自己的事,老爷没回来,谁也不许胡乱说话。”
作为崔越之的家眷,她们本来也可以撤离的,不过还是选择留了下来,与崔越之共进退。
倘若城破,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在乌托人手中,决计讨不了好处。是以每个人——包括最爱哭哭啼啼愁眉苦脸的三姨娘,手边都备了一条白绫。她们的命是属于自己的,一旦城破,势必不能落在乌托人手中。
崔越之出了府门,骑马去了演武场的营地,刚到营地,翻身下马,就见帐中走出来一人,正是肖珏。
脱去了平日里穿的精致长袍,这年轻人看起来便不像是京城中矜贵的少爷公子。他身披黑色甲袍,足登云靴,铠甲泛着冷峻的光,尽添威严。姿容俊秀,气势却锐如长刀,如他腰间佩着的晶莹宝剑,教人无法忽略锋芒。
“肖都督,”崔越之看向远处,再过不了多久,晨光将要照亮济阳城的天,乌托人的船也将到了,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。“城里的济阳军,都在这里了,崔某会带着一部分人前去葫芦嘴设伏,都督带着其他人乘船与济阳军正面相抗。火攻一事……”他神情凝重起来。
司天台的人在昨夜里就已经连夜观天象,今日可能无风,也可能有东南风,但纵然起风,也是下午时分。可真到了下午,可能乌托人已经上岸了。
他们能做的,是要在这里等一场“可能”的东南风,而为了这个可能,必须要将战局延长,尽量的多拖延一些乌托人的时间在水上。
肖珏带领济阳军,要去完成这个很难完成的任务,但更难完成的任务不仅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