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时见过肖珏一面,也记得那白袍少年丰姿夺人,如明珠生晕,将他人都比了下去。
徐敬甫也曾在心中叹息,这样出众的少年,若是他徐家人多好,可惜,便宜了肖仲武那个蛮夫。
他在肖珏面前站定,道:“肖二公子。”
少年抬起头,看向他,“徐大人。”
“外面下这么大的雨,肖二公子怎么在外等着也不打把伞。”他吩咐左右宫人,“来人,给肖二公子打把伞来。”
宫人持伞站于肖珏身后,徐敬甫作势要将他扶起,仿佛长辈真切关心小辈般道:“还跪着做什么,快起来吧。”
肖珏不动,道:“我想见陛下。”
“陛下眼下正忙着,肖二公子要真有什么事,明日再来也不急。眼下已经很晚,陛下忙过之后还要歇息,并非面圣的好时候。”
少年不为所动,只重复道:“徐大人,我今日非见到陛下不可。”
徐敬甫退后两步,手拢在袖子里看他,脸上亦是挂着慈祥笑意,“肖二公子,陛下仁慈,从前是肖家有功,对你青睐有加。如今你父亲失责,鸣水一战令大魏兵士惨败,本该追究,是陛下念着旧日情分,网开一面。你怎能得寸进尺,不识好歹呢?”
夜雨斜斜飘着,从伞下溜进来,将少年的衣衫打的濡湿。他眉眼俊美的要命,神情平静,声音再无过去半分懒倦风流,道:“徐大人说的是。”
徐敬甫笑容不变。
“所以,”肖珏抬起头来看向他,“恳请徐大人与陛下通融一句,肖珏想见陛下。”
“肖二公子说笑了,老夫为何要替你通融陛下?”徐敬甫问。
少年看着他,微微低头:“请徐大人成全。”
少年人的傲骨,最经不起摧折,有时候脊梁就那么轻轻一弯,便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肖仲武若泉下有知,瞧见他这个引以为傲的次子如今跪在自己面前,请求自己的怜悯施舍,会是怎么一种表情?
一瞬间,徐敬甫便不想要立刻将他逼到绝路了,看骄傲的人落入凡尘,被人踩进泥泞,自尊被践踏的一文不值,比这些有意思的多。
他微微仰头,苦恼道:“肖二公子,不是老夫不帮你。只是如今陛下正生着肖家的气。纵然是老夫,也难以插手此事。”
肖珏只道:“请徐大人成全。”
徐敬甫盯着他,半晌,他道:“若是肖二公子执意想见陛下,不如先自行领罚。肖家本就戴罪之身,二公子若能豁出去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