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林双鹤闻言,大大的翻了个白眼:“你饶了我吧,谁要他指点,他成日只顾睡觉,又没什么耐心,要他指点,还不若我自己钻研。”说罢,又叹了口气,“世上怎么会有成日睡觉还考第一的人呢?是妖怪吧!”
禾晏看了一眼正伏在课桌上睡觉的肖珏,对林双鹤的话深以为然。
老天爷一定是肖珏亲爹,才这般厚爱于他。
林双鹤垂头丧气,十分可怜,禾晏瞧着瞧着,动了几分恻隐之心。就对他道:“其实,你也不必灰心,我每日都要温习功课,你若是不嫌弃,可与我一道。我整理的功课,你可以拿过去看。没关系的。”说罢,又有几分不安,“不过,我整理的也不太好……”
林双鹤瞅着她,瞅得禾晏心里发毛,这少年才一合扇子:“好吧!”
“什么?”
“与你一道温习就一道温习,我也来试试,头悬梁锥刺股是个什么感觉。”
其实林双鹤在贤昌馆里的人缘,比禾晏要好得多。他不带面具,不搞特立独行,人生的风度翩翩,又出手阔绰,没有架子,处事圆滑,动不动请大伙儿吃好吃的,再者谁家少年没个母亲姐妹,要有个头疼脑热,还得央求林太医帮忙医看。加之他祖父在宫中与贵人们交好,谁也不敢得罪。因此林双鹤在少年们中,人人都喜欢他。
不过,喜欢是一回事,与他温习功课又是一回事了。按理说林双鹤想要求人帮忙,愿意帮忙的人多不胜数。可他底子实在太差,贤昌馆的少年们又多是天资优越,实在没那个耐心和时间陪他从头一点点温习起。一来二去,就无人肯来接这个苦差事。
而禾晏就不一样了,半斤八两,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。
于是禾晏在下一次校验之前,便与林双鹤整日在一起温习功课。
林双鹤的武科不行,也就直接放弃了,与禾晏温习,也多温习的是文类。不管别人怎么说,倒还像模像样的。傍晚下了学,众人都去吃饭了,两人还坐在学堂里,互相颂背。
不过这种诵背,一般都是林双鹤歪坐着拿着书看,禾晏抑扬顿挫的背。
她道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知止而后定;定而能后静;静而能后安…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……先……”
背到这里,忘记后面讲什么了,禾晏看向林双鹤。
林双鹤也不给她提醒,一边吃干果一边故意逗她:“先什么?”
禾晏憋得脸颊通红,死活想不起来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