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,下巴却略窄劲一些,显得神色坚毅,看起来倔强又倨傲。
这是禾大小姐的弟弟,禾绥的小儿子禾云生。
禾晏躺在床上这几日,禾云生来过几次,都是过来送水端火炉,没有和禾晏说过一句话。他们姐弟二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,不过……禾晏看看禾云生身上粗制滥造的不合身布衣,再看看自己身上青缎粉底的小袄裙,微微了然,却又诧异。
在那个禾家,女子皆是为男子铺路,男子便是天便是地,仿佛是世上的中心。然而在这个家却不同,看起来,这亲生的小儿子倒像是捡的,禾家吃的穿的好的全都紧着禾大小姐一人,这又是为何?
禾晏挡在禾云生面前,没有挪动一步,禾云生将柴堆到屋檐下,开始劈柴。
这家人是真的很穷,唯一的一个下人便是婢子,而亲生的儿子却做着小厮做的活。
禾晏的面前就是柴堆,禾云生劈了两下,微微皱眉,“劳驾让让,你挡到我了。”
连个“姐姐”都不叫。
禾晏一动不动,既没有让开,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尖酸刻薄的嘲讽他两句。禾云生忍不住抬起头,对上禾晏认真的目光。
禾晏道:“你这样劈柴,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