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封心凉了。

他根本不是杜剑的弟子。

但在武道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，见过了太多腌臜事，自然知道杜剑这句话的潜在意思。

他，李封，今晚必须死，如此才有击杀叶凡的正当理由。

李封突然笑了。

笑着笑着眼泪不受控制滑落，自嘲大笑：“可怜我为杜家鞍前马后，任劳任怨这么多年，原来……我只是一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。”

“杜剑，我恨啊！”

“我咒你杜家灭门，我咒你杜家血脉断绝，我咒你——”

不等李封说完。

噗哧一声轻响，李封脑袋搬家。

滚落到叶凡脚下的人头满是怨毒，眼睛怒瞪死不瞑目，模样是那般的可怜。

“终于清静了。”

杜剑悬浮于空，居高临下道：“叶凡，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，将龙脉之灵交给我。”

“理由。”

“这是我师尊的宝贝，你不问自取，是盗窃。”

“让他自己来找我。”

“我师尊可是超脱于九品武者的神门境，你也配让他老人家亲自动手？”

杜剑眼神冷漠如看死人：“师尊杀我如杀鸡，而我杀你如杀鸡，切莫不知死活！”

“有没有可能，是我杀你们如杀鸡？”

叶凡认真的语气，让杜剑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。

他承认。

叶凡这个笑话很好笑，好笑到根本忍不住。

杜剑忍不住轻声感慨：“你年纪轻轻，才不过二十来岁便是上三品，虽说是因为龙脉之灵的缘故，但足以说明你的武道天赋！老夫惜才，只要你交出龙脉之灵，娶我孙女为妻，我跟杜家定会全力资助你修炼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