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红光，嘴角还有油水，一看就是吃的不错。

戴胄没想到江波对待这些犯官如此客气，完全不像是一个雷利风险的官员做派，倒像是一个善于妥协的人。

他不禁有些疑惑。

这些人是真正的相州官员吗，还是江波找来的戏子呢？

不过不等他再三思索，他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，这个人正是江心树。

几年前江心树在另一个地方为官的时候，戴胄正好是巡查，两个人由此认识。

既然江心树是真的，那么其他人大概率也是真的。

戴胄随后走了过去，“你们谁是元为民？”

元为民站了出来，“大人，小人便是元为民。”

戴胄点点头，随后转身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，“走吧，我们去其他地方详谈。”

不久后，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房间，这是江波给他们特别准备的，用来审问的房间。

只有一个极小的窗子，就算是在白天，也非常幽暗。

戴胄满意的点点头，江波是懂得审问的人，这样的房间正适合审问。

一旁的护卫点燃了一支蜡烛，放在元为民跟前，烛光恰好可以将元为民展现出来，而戴胄和他的同事则在烛光之外。

显得深邃神秘。

戴胄并没有立即开口问询，过了片刻，这才缓缓说道:“元为民，你可知罪？”

这是一个心理压迫的审问方法，很多聪明人都喜欢用。

戴胄想着元为民既然是之前相州贪腐最大的头头，自然要擒贼先擒王，要先把他拿下，然后再以元为民为例，审问其他人。

他担心元为民是一个顽固，深沉的人，所以用上了一些计谋。

元为民却是表现得非常老实，他诚恳的点点头，“大人，下官认罪。”

他这些天已经完全想清楚了。

他不可能得罪李世民，也不可能得罪世家，干脆老实认罪，然后发配去琼州吧。

戴胄却是一愣，他没想到元为民如此爽快，还以为元为民不知道自己的罪行，所以如此痛快，便说道:“你犯的可不是普通得罪，根据江波给的调查，最近几年，你至少贪污了二十万钱。”

“这笔数目，你将被革职流放。”

元为民叹了一口气，“刺史大人算的没错，下官罪有应得，属下认罪。”

戴胄微微皱眉，这元为民的认罪态度太好了，竟然不为自己辩解一下，难道他就真的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