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印象中的打油诗差别太大了。
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纬度的东西,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是具有文学性的作品,可读性非常强,很容易引起大家伙的共鸣。
而其他人写的打油诗吗,根本不具备文学性,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思索的地方。
虔州虽然文风不行,但不代表他们分不清美味佳肴和猪食。
很多人原本都想着看热闹,此时都愣住了。
这样的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虔州的。
虔州是文化沙漠,好像都配不上这样的诗。
就在众人感慨的时候,有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。
“大人这一首诗是自己写的吗?”
说话的人叫张岩玉,是刚刚推出来的十名代表之一。
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,出了虔州城,那就是一个碌碌无为,没啥思想,没有任何特色的读书人。
但是在虔州这个文化沙漠,他凭着资历,愣是混成了虔州有名的“才子”之一。
常年处于身边一群毫无眼界之人的吹捧之中,让他有些飘飘然了。
他对于自己的文采非常自信。
对于这一次的九九重阳节活动,他也非常重视,早就深思熟虑,准备了一首诗。
改了两三百遍,逐字逐句的品味不下千遍。
这才出了一首绝妙好诗。
但他自信满满的上台,正准备技惊四座之时,却是遇到了江波的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。
他尽管自负又自大,但必须要承认。
这一首诗比他写的要出色许多。
但是他不相信这一首诗是江波这个小年轻写出来的。
想想他老张,自幼苦读,研习诗文,依旧只能写出这个水平的文字,江波这么年轻,凭啥写的诗那么好呢?
他不敢相信,也不愿相信。
张岩玉的话语一出,立即引来一众官员的呵斥,就连一些跟他要好的同窗,也稍稍拉开了距离。
张岩玉却是目光炯炯,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惊世大秘密一样。
似乎他现在是在替天行道。
有的官员说要把张岩玉赶出去。
江波轻笑摇头。
不管啥时候,总归有一些人不服气,这是很正常的事。
“你觉得这首诗不是我写的,难道是你写的吗?”
张岩玉红了脸,立即摇头,“自然不是我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