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打仗,就没有军功啊。
没有军功,又怎么能升迁呢?
想到这里,薛仁贵就忍不住的郁闷。
不过他觉得最对不起的,还是他的妻子谢氏。
此时他就步行去长安,打算去家乡的商行,给谢氏寄一封信。
谢氏实际上是地方大族出身,他家老丈人看好薛仁贵的前途,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薛仁贵。
现在谢氏管着薛家的事,钱财方面,薛仁贵不担心。
他唯一担忧的是谢氏会累。
他知道当家的苦,他父亲早亡,他小时候母亲当家,不仅仅要应付家里的事,还要应付薛家族人。
那些族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他们打着亲人的旗号,坑蒙拐骗,你不上当,他还怪你不讲亲人情谊。
薛仁贵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妻子受委屈。
而他来到了长安,两年了,虽然有升迁,但一个不入品的小队长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想到这里,忍不住长叹一口气,心中悲伤。
“哎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调左武卫去边疆打仗。”
他恍恍惚惚来到了老家的商行,随后放下了信件,然后交代几句就离开了。
长安繁华,人山人海,很多行人旅客。
有人在喝茶,有人在饮酒。
薛仁贵却感觉耳边一片清净,啥声音都没有。
他怔怔的站在街道边上,许久这才反应过来,随后叹了一口气,找了一处地方,缓缓坐了下来。
长安的确非常漂亮,但终归不是他的家乡。
妻子孩子不在身边,就算是身处仙境,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乐趣。
薛仁贵摇摇头,随后便要起身,就在此时,脸部传来一阵疼痒,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抓。
他的左脸非常正常,而他的右脸,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包。
这些小包是暗疮,是他小的时候,有一次进山练武,出来的时候跑的太凶了,直接摔了一跤。
右脸擦破了皮,大概就是这一次摔伤,让他的右脸感染了。
自此之后,就会一直长小包,密密麻麻的。
乍一看还不觉得有啥异常,顶多会认为是上火长包了。
但是仔细一看,会觉得有些恐怖,这些小包并不是很大一颗,但是密密麻麻,那一片都有些黑了。
那些个小包,都会脓包,但却不是黄色的脓液,而是有些黑红色的脓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