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会里,沪海商行景安支行门口,李乐和运钞车押运员互相对视一眼。
押运员退后两步,握紧了手里的家伙。
直到看到有挂着工牌的人从大厅出来,揽住李乐,押运员这才松口气。
也难怪,任哪一个干押运的,看到一个高壮孔武的汉子,目不转睛盯着运钞车超过十秒钟,都得心生警惕。
“哎,看什么呢?”郭铿问道。筆趣庫
“运钞车,看哪个角度合适。”
艹!押运员刚放松的手,又赶忙攥住管子。
“这才多少钱?至于么?”郭铿笑了笑,“进去等,里面有空调。我这马上就下班。”
“算了,营业厅关门,又得被撵出来。”
“行,我马上。”
郭铿进了大厅,李乐转身,冲押运员一咧嘴。
押运员“嘁”了声,扭过头。
只不过这一等,二等,三等,一个小时都过去了,郭铿才从楼里出来。
“宗桑,戆卵,起西伐!!”嘴里骂骂咧咧,一伸手,扯下领带,又把束进皮带里的衬衫薅了出来。
“走走走,等急了吧。”看到李乐,这才摆出了笑脸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嗨,工作上的事,小事,小事,别影响心情。”
李乐眨眨眼,“哦,好。”
“他们打电话了没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赶紧,出租车,哎,出租车!!”郭铿一个箭步,跨到路边,拦车。
上了车,郭铿把领带团吧团吧扔到一边,解开领扣,长舒一口气,李乐从后视镜里瞧见,没说话。
接触一段时间,他知道自家这个表哥,心里有话,肯定不会憋着。
果然,没过几分钟,就听郭铿说道,“小乐,你以后工作了,千万要看准领导是个什么样的,那种贪心不足,抢下属功劳的,一定要能跑就跑。”
“咋了?我说的么,你怎么这么晚,遇到烦心事了?”
“烦心、糟心、窝心、恶心!!”
郭铿一拍车门,恨恨道。
“哎唉唉,我说,你家车啊,这么拍?”司机不干了,嚷道。
“啊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“注意点,再这样,下去!!”
郭铿收回手,老实夹在膝盖中间,长吁短叹。
“工作么,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李乐宽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