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坡之上是县中,水灾之后,成了临时安置点之一。
车队开进校门的时候,引得众人的围观。
尤其是看到几辆大车里,满满登登堆起的东西之后,更是议论纷纷。
“呵,这是哪里送来的,这水得有几百件了吧。”
“你知道个什么,这高栏车可能装,一千件都不止。”
“那好,那好,一发水灾,水都不能喝了,那些消毒片味道太大,喝起来像喝药。”
“哎,后面车上还有方便面。”
“看见了,不还有饼干么。”
“那是啥?看着一桶一桶的。”
“像奶粉。”
“奶粉?给谁的?”筆趣庫
“脑壳进哒水?你不吃奶,小孩子不吃?”
“哦哦,对对!”
等到车全部开进来,人们围上去,才看起横幅上的字。
“陕省?不是咱们省里下来的?”
“这是么矿业,还有洋文,啥意思?”
“矿业,听说他们那边有煤老板,老有钱,应该是他们捐的。”
“你去过陕省没?”
“哪里去过咯,就知道那边有兵马俑。”
“我去过,火车得一天一夜。”
“这么远,不容易,不容易!”
“要我说,还是给东西好,直接发手里,捐钱不还是得换成吃滴喝滴?”
“嗯,有心了,有心了。”
车队一停,占三江赶紧找来了民警和干部,嘱咐着喊上人,维持秩序,千万别看到东西,有人就上手,乱起来可不得了。
而李乐在瞧见围上来的人群,凌乱潮湿的衣服,乱糟糟的头发,溅满泥巴的裤腿脚掌,疲惫,迷茫,略显焦躁,以及见到东西之后,又有些欣喜希冀的眼神,突然警醒不少。
也跳下车,挨个叮嘱司机,先别下来,等这边接收的干部带人过来再说。
即便相信大部分群众都是好的,也相信工作人员的控制力,但也不得不提防。从古至今,凡是灾民聚集的地方,个别人一两句蛊惑的言语,就会变成一场混乱的局面。
占三江和刘东风安排人拉好警戒,便过来引着李乐去了操场上一顶白色的帐篷。
“三江,是不是市里调物资过来了,有水喝吃的没?现在烧开水都没了,吃的东西也就没剩几箱了。”
三人刚钻进去,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