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的讲师,教授,有种天然的敬畏和尊重。
台上面讲什么,就记什么,听不懂没关系,自己琢磨加勤问。
学校的学生强调理论联系实际,他们则是不断用亲身的经历和实际遇到的问题,来验证这些理论的正确性。
李泉听了几天,“原来如此”才是最大的收获。
把自己那个服务区的人和事代入进去,一些得失对错,好像有了些头绪。
认真,就会忘掉一些事,直到李乐来了电话。
罗圈胡同宅子的客厅里,李泉紧着眉头端起酒杯滋了口,又瞧了瞧茶几上的十几张写满字,画着各种表格和图的a4纸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,“淼哇,你这意思,这两年,煤价可能还会继续往下跌?”
“这个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,后年和大后年,这两年最难过,凡是干煤矿的,不说挣钱了,能不亏本就是幸运,你等着看,绝对有不少煤老板赔得倾家荡产,以前挣多少,全都得搭进去。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你说的,那个什么经济下行的原因?”李泉拿起酒瓶,给李乐倒了一杯。
“你能理解不?”李乐举着杯子,抿了一口,辣嘴。
“嗯,以后两年好多厂子停了关了,用电的地方少了,过去挖出来的煤存的多,还有国家供给侧改革的政策之一,关停一部分低于标准的坑口。”李泉手指头又点着一张纸,“就是这个什么产能和用量比例关系呗。可要按你这么说,这时候接坑口,不是用钱打水漂么?”
李乐敲着茶几,“股票你见过没?”
“听过,那几个矿老板有玩的,不过听说今年亏死了,一天几十万就没了。”
“股票有个词,抄底,最便宜时候买,价格高的时候出。”
“这不就是低买高卖?做生意都是低买高卖。谁都知道哇?人家手里有矿的,就不能等,不能撑?”
“你这糊涂劲,那果树沟的那个南方人的坑口为啥要转?承包矿的,收回成本的还能靠老本,凑活着过。没收回成本的呢?借钱开矿的呢?你也知道咱们麟州那几个私底下的互助组、基金会干的什么勾当。想撑,也得撑的住。”
“那咱们就能撑得住?”
“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,怎么撑过去,还有,要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说完,李乐又从卧室里拿出一沓东西,李泉一看,刚喝到嘴里的酒,差点喷了出来。
伸手捂着嘴,咳嗽好一会儿,才喘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