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套近乎,就看见她身旁站着一个神情温淡,有些疏冷的清俊男子。
许怀松的家仆都在外头,掌柜下意识多看了两眼。
沈定珠神态自若:“我身边的这位先生想买点好的笔墨,你拿来一些给他看看。”
掌柜的回过神:“好,好。”
他转而去挑狼毫,沈定珠下意识就道:“拿太湖笔来看吧。”
许怀松在她身旁,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。
原来沈定珠还记得他只喜欢用太湖笔。
两人从字画店买了东西离开,又去了几家别的店铺。
最后,回施家的马车上,沈定珠已经有些昏昏欲睡。
她身旁的许怀松这时递来几件刚买的衣裳。
在铺子里的时候,他说是给族中表妹表亲买的,然而这会,他却说:“给你的。”
沈定珠睁开眼眸,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。
只听许怀松道:“你的衣裳太单薄了,马上要除夕了,这几件新衣,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吧。”
沈定珠不想要,然而,还不等她拒绝,许怀松又说:“明日还得辛苦你陪着我跑几趟,这是你应得的酬劳之一,到时还会给你再结银子。”
“既是如此,多谢许公子了。”沈定珠终于收了。
原本二人之间沉默良久,静的只能听见马车的车轱辘,碾压在积雪上的声音。
就在这时,许怀松开口说:“我没有和王氏成婚,她另谋高嫁了。”
沈定珠听言,脱口而出便是:“如此可惜!”
许怀松被她的语气逗笑,罕见的露出一抹轻笑:“有何可惜?婚嫁自由,全凭自愿。”
“因为许夫人当真很好,真心实意地在乎你,夫妻之间,倘若能没有误会与纠葛,再能碰上一个知心爱人,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。”
许怀松的笑容敛去,眸色渐淡,末了说道:“一个人自在,也很好,日子是给自己过,不是为了谁。”
沈定珠没再开口。
接下来的几日。
许怀松早上就来接沈定珠,带她用过午膳后,就将她送回施家,夜里,他又安排小厮来送饭菜。
偶尔沈定珠还要陪他面见当地商行的几位富商。
其中有几个人都听说过沈定珠的美名,看见她跟在大主顾许家人身边,都不由得疑惑。
那日一位富商的妻子元夫人来店铺里找沈定珠,找她下了订单,请她帮忙修补四幅画作,名为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