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站出来,稳定局面。”
夜色幽深,外间细雨连绵,那点在水洼里的细密声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让沈定珠快要呼吸不过来了。
她抬起通红的泪眼,望着桌上那摇晃不安的灯烛,就像是她的一颗心,随时会跟着灭去一样。
终于,沈定珠擦去眼泪,已经恢复了大半清醒,被泪水洗过的美眸漆黑无光:“沉碧。”
沉碧连忙走出来。
“去传话给玄甲军统领,三日后,本宫带太子和公主回宫。”她微微昂直头颅,面上仍是一片清泪,却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她已经打算好了,等她安排部署好京城的一切,就带着玄甲军前往冀州。
她一定要亲眼见到萧琅炎。
次日一早,天色蒙蒙亮的时候,沉碧进屋,沈定珠已然掀帘坐了起来。
沉碧一怔,低声道:“娘娘不再休息一会?现在才五更天。”
沈定珠眼神水雾空濛地朝窗子外看了一眼,青色的天,雨已经停了,外头传来鸟儿的叫声。
她穿鞋下地:“本也睡不着,你为我梳妆,早膳后,请父亲跟我出去走一趟。”
沈定珠不能坐等消息传回京城,要想朝堂不乱,她得先做好准备。
没想到,沈父跟她想到了一起去。
“女儿,这是为父昨晚列的名单,这上面的所有官员,都可在此时堪当重用,他们无论才能还是忠心,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。”
沈父递来一张纸,上面赫然写了二十多个人名。
文将武将都有,沈父甚至画了几个标记,重点圈出了几个能人。
沈父到底是曾在官场上浸润了将近五十年的丞相,眼光毒辣,他选的这些人,沈定珠都觉得不错,也有印象。
她吃了一勺粥,看见一个人名,忽然用指尖沾茶水,抹去那人名讳。
“他不能用,把沈寒山换上去。”
沈父看了一眼,沈定珠划掉的,是中书省侍郎袁承望。
他有些惊讶:“袁承望为官四十余载,为人老成,更是勤恳忠心,女儿为何不用他?”
沈定珠平静地喝着粥。
她想起前世,还没离宫之时,从萧琅炎的口中,听说一记秘辛。
萧琅炎有个习惯,他重用的人,在用那人之前,会让暗卫去调查那人所有生平,亦包括那人最亲近的三代族亲以内的所有事务。
袁承望的独子袁求真烂赌,在外早已欠下上万两白银的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