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!”
她害怕地浑身发抖,萧琅炎扼着她脖子的大掌,也越来越收紧。
崔怜芙是深受过萧琅炎折磨手段的人,她清楚这个男人的心绝对是狠厉的!
能从最不受待见的王爷,坐到帝王这个位置上的人,从来都是个狠角色!
萧琅炎冷笑:“自作主张,滚!”
他松开手,崔怜芙便像是登岸的鱼一样,大口喘息,她吓得眼泪都冒了出来,不敢多加停留,连忙踉跄着离去。
萧琅炎盯着她的背影,眼里杀意四起,然而,想到那抹跟她身上一样的幽香以后,他的眼神渐渐陷入了黑色的沉默中。
他不是不知道崔怜芙撒谎了,她这么做,是为了陷害孙清雅,致使传出孙清雅不受他待见的消息。
萧琅炎顺着崔怜芙的计划这么做了,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,暂且不想册立皇后。
然而他怎能一直如此?朝中各方势力伏在暗中,他登基不过几年,正是必须培养心腹羽翼的时候,拉拢大臣,巩固后宫关系,显得尤为重要。
可,他为了沈定珠,一次次地突破底线和原则。
萧琅炎按了按眉心,沉默地坐着,像是立在风暴的中心,更觉得身上寒冷。
直到徐寿进来:“皇上,天色暗了,您是去御书房,还是回乾元殿休息?”
萧琅炎睁开薄眸,眼神清明,重获理智。
他看了一眼阴沉黯淡的天色,将近傍晚了。
“回乾元殿吧,今夜点,”他停顿了片刻,“点张贵人来侍寝。”
徐寿心头一惊:“是,奴才这就派人去通知张贵人,早做准备。”
入夜,秋风吹过窗牖,萧琅炎手持书卷,靠在榻上,目光却好像看不见文字,只留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。
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,于是沉下脸色。
一旁弹古筝的张贵人看见他这个反应,心中忐忑,便马上弹错了一个音调。
萧琅炎抬起冷眸看去,张贵人吓得跪在地上:“皇上恕罪,臣妾一时走神,就,就弹错了一个音。”
按照平时,他的耐心不足,定然是要将人赶出去的。
可是今夜,萧琅炎有心逼迫自己抛开一切私心,任何决策,从理智出发。
张家是个很不错的棋子,拿来牵制孙家,会极为顺手。
他放下书卷,拍了拍身边:“无妨,朕也听累了,就寝吧。”
张贵人站起身,面颊滚烫发红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