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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琅炎转而坐去了她方才躺的椅子上,沉碧端茶过来,萧琅炎伸手去接,哪成想,一下子碰倒茶盏。
还好是凉茶,茶水飞溅,落在了他龙袍袖口上。
萧琅炎眼神阴冷下来:“不会办差,就滚出去,换个人来。”
沉碧吓得神情惨白,急忙跪下来磕头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
沈定珠狐疑地看着萧琅炎,他是怎么气不顺了?
她主动道:“沉碧先下去吧,叫徐公公拿件干净的外袍过来。”
紧接着,怕周围的宫人遭殃,沈定珠让他们都先行退下。
等人都走了,沈定珠为萧琅炎脱下打湿的外袍。
萧琅炎坐在贵妃榻上,长眉下,一双锐利的薄眸漆黑沉冷。
沈定珠走到他面前,提裙准备跪下。
萧琅炎面色一冷,抬手就抬住了她的膝:“你干什么?”
沈定珠眨着纤秾的长睫:“皇上是为了傅云秋的事跟臣妾生气,臣妾知道,可是春喜已经被关了一年,傅云秋再大的委屈,都该散了。”
“皇上要是气不过,臣妾可以一直跪着,您消气为止。”
想来想去,沈定珠都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。
在萧琅炎眼里,春喜轻薄了傅云秋,他没有杀了春喜,已经是留面子了。
所以来了她这瑶光宫,处处看不顺眼,先挑剔她的衣裳,又说她的宫人。
萧琅炎浑身威压尽显,他不说话时,整个人的气势锐利难当,透着上位者的凌厉威严。
罩着纱笼的宫烛燃烧旺盛,整个大殿富丽堂皇,萧琅炎盯着他面前的美人,她垂眉平静,姣好的面容,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。
他冷冷道:“你一定要给春喜作保,是不是?非要跟朕作对!”
沈定珠眉心一跳,抬起浓密乌黑的长睫。
“皇上,您是明君,何苦为难他一个小太监?若不是傅云秋抢了臣妾的帕子,春喜又怎么会跟她争夺起来,说到底,春喜是个忠仆,为了臣妾罢了。”
萧琅炎猛地甩袖站起身:“忠仆?他确实是你的好仆从,给你‘祭祀烧纸’,也要把周陆离的信件送过去,真是好得很啊!”
最后一句,难免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。
沈定珠一怔,这下真的困惑了:“周将军的信件?”
萧琅炎别开头,一时没有回答,他站去窗前,沈定珠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,能感受到他阴沉的怒火,节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