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穷相公方随风的腿!”
陈娥捂着嘴笑,不停地催促:“喊呀,你想走,你就喊呀!”
一旁店铺用来烫布的壶,靠着墙角,烧出咕嘟咕嘟的声音,可伙计却不敢上前,生怕一不小心,也被楚二和陈娥这对煞星夫妇为难了。
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围观,听到他们的话,都忍不住皱眉,私底下指指点点,说他们目无王法,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。
毕竟,楚二是城里出了名的混不吝,何况他大哥楚文,还是南州城的半个土皇帝!
沈定珠转而将苏心澄交给春云抱着,春云眸光担忧地瞧着她,袖下拽紧沈定珠:“你直接走,孩子我护着,等会官差来了,他们也不敢胡闹到哪儿去。”
沈定珠美眸透着明亮的光,只说:“次次见到他们,次次都言语奚落,我倒也忍了几次,这次偏不忍了。”
说罢,她豁然转身,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间隙,沈定珠冷着脸,提起那滚烫烧开的茶壶,直接朝陈娥和楚二身上泼去。
“啊——!”陈娥一声惨叫,滚烫的沸水,有大半都落进了她的颈子里。
楚二胸膛被烫的不断拍打,他气红了一双眼,指着沈定珠就骂:“贱娘们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春云急忙给伙计使眼色,让他快去报官。
那厢,沈定珠却将手里的热壶,用尽全身力气朝楚二砸去。
楚二下意识用手去接,没想到,更是烫的他一声惨叫,急忙扔了这烫手的壶,再低头一看掌心,已经烫起了一层白泡!
苏心澄一点也不怕,在春云的怀里,不断拍着小手:“娘亲好厉害!”
陈娥疼的眼泪连连,还不肯老实,嘴里叫骂着:“相公!你还不废了苏三娘这个贱人,把她扒光扔去游街,再送到监牢里去,哎哟,疼死我了。”
她下颌骨的位置及脖颈处,起了一层大小不一的水泡!
沈定珠丝毫不惧,那白瓷般美玉无瑕的面容,除了冷艳,还透着一股凌厉。
“你们作威作福惯了,总要碰上硬茬子,这就是给你们的教训,只是你们记清楚了,泼你们水的是我,有本事到京城来找我的麻烦,我走后,别为难方随风,他不是我相公!”
说罢,她转过身,从春云怀里接过苏心澄,这便打算离去。
没想到,被楚二的伙计们拦住去路,楚二凶神恶煞地拽住她的细腕,直接掐出红痕,面目狰狞地说:“想走?没门!不收拾死你,我楚姓倒着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