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炎轻佻扬眉,黑冷的薄眸中,染上一片莫测的淡笑。
“你又有什么要求于本王的事?说。”
沈定珠站在那,身后的烛光照亮了她的发梢与肩头,让衣服上的莲纹像是活过来一样。
风吹进窗牖,平白地刮来她身上的幽香。
“妾没有事相求,只是……”沈定珠有些难为情,俏白的面色变得粉红淡淡,“那夜多谢王爷照顾。”
萧琅炎嗤笑:“仅仅只是照顾吗?本王还不知道,你竟还有如此嚣张的一面。”
他压低声音,有些切齿般:“知不知道你留的痕迹,次日一早被宣王看见,他们都怎么笑话本王?”
萧琅炎将领口往下拽了拽,沈定珠眨着无辜的丽眸打量,顿时看见,他脖颈侧边一道殷红的甲痕。
几日过去,只剩下淡淡的印子了,当时约莫是挖出了血。
如此,沈定珠更觉得耳廓滚烫,她慢吞吞地走上前:“妾平时不这样,那夜都是因为服用了鬼医开的药物,才会性情有变。”
她纤细的玉指轻轻拂过萧琅炎脖颈上的伤,有些心虚地问:“宣王他们都怎么说?”
萧琅炎冷笑,反手抓住她不老实的指尖:“还能说什么,便是说本王床笫间受了你的刻薄,压不住你的性子。”
沈定珠的脸顿时像炸开了烟花一样,反而萧琅炎面如冠玉,冷白如初,没有丝毫难为情的样子。
她抽回手:“宣王嘴上一向没有规矩,真讨厌。”
萧琅炎跟沈定珠说了一会话,便起身:“不是送饭来的么,伺候本王用膳吧。”
沈定珠忙从他身边小步跑去,将食盒里的饭菜一盘盘拿出来。
萧琅炎饮食清淡,老鸭汤和清蒸茄子,还有一道酿白肉配着一碗米饭,就是今夜的晚膳了。
沈定珠为他递上筷子,她吸了吸鼻子,用手摸了一下汤盅,黛眉微皱:“好像不太烫了,要不然,让宫里的御膳房热一热?”
萧琅炎淡然地拿起筷子,道:“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他吃饭几乎没有动静,动作矜贵文雅,对沈定珠来说,是一种享受。
她甚至还记得萧琅炎的习惯,便是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。
都说食不言寝不语,在萧琅炎这里,唯有吃饭的时候不喜人打扰,可若是上了榻,他的话比谁都多。
想起两人亲密相处的那些日夜,沈定珠脸颊红的像两朵霞云。
萧琅炎无意中抬眸看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