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还击傅云秋是不够的,傅云秋已经将主意献给了太子。
说不定这几日,太子的人,便会找到赵家来。
沈定珠要赶在这之前,说服她姨夫赵寿望绝不答应太子,可是,她知道希望渺茫。
因为,他们的女儿赵玉圆的死,跟她脱不开关系。
虽说是赵玉圆自讨苦吃,但赵家定然已经将这件事算到了沈定珠的头上。
所以,在等沉碧的时候,沈定珠坐在屋内,一直在思索,该用什么样的办法,阻止赵家。
就在这时,沉碧回来了,面有难色:“小姐,徐公公拒绝了奴婢。”
沈定珠拧眉:“为何?”
她与徐寿的关系,虽然算不上熟络,但也互不干涉,也没有利益冲突。
按理说,她只是要马车出行,徐寿没道理不答应。
沉碧噘嘴道:“徐公公一听小姐要去赵家,就说,王爷曾交代过,不能让您跟他们再来往。”
“还说,那赵家现在一团混乱,如燕勾引赵老爷,被安排住到了外宅去,这事赵夫人还不知道呢,徐公公让奴婢劝小姐,王爷不喜欢您再蹚他家的浑水。”
沈定珠忽然陷入了沉吟,她视线毫无目的地落在庭院里,庭前的一支玉兰花树早已被积雪压弯,阶前一地雪白。
沉碧见她不说话,以为是生气了,便劝道:“小姐,要不,咱自己走着去?”
走?那么远,宁王府坐落在皇城外围,而赵府则在东环开外了。
靠走过去,没有半个时辰都回不来,尤其是刚下了雪,到处结冰,天寒地冻的天气。
沈定珠想了个办法,她纤细的指尖破开黄红色的橘皮:“你就去告诉徐公公,多谢他提醒,我只好不去了,其实也没什么事。”
“不过,这不刚过除夕,我想上街去逛逛,这个马车,他总得给我吧?你再去问问他。”
沉碧这便去了,不一会回来,说徐公公同意了,马车已经候在了门口。
沈定珠带上沉碧和桂妈妈,一道乘坐马车离去。
车上,沉碧给沈定珠装好滚烫的暖炉,塞到美人的怀里捧着。
她还不忘嘟囔:“徐公公真是奇怪的人,直白地说去赵家便不肯,但他难道就想不到,咱们说去逛逛,实则是找的借口吗?”
沈定珠纤细粉嫩的指尖,伸过去点了点沉碧的鼻头。
“你这笨丫头,真是没明白徐公公的意思呀?他跟你说的那番话,是在提醒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