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怕她留在萧琅炎身边?
沈定珠身上只剩一件肚兜,裹着薄毯都觉得冷,她情不自禁地直了直腰脊。
“王爷,我已坦诚相待,甘愿做王爷身边的一枚棋子,只在您需要的时候出现,但我也有条件,我希望王爷能帮我,照顾我在漠北的家人。”
“从此以后,我的命,就是王爷的。”
沈定珠说完,他却薄唇一勾,眼里寒光毕露,轻嘲的神情不加掩饰。
萧琅炎慢条斯理地靠在软榻尾端,修长的指尖,把玩着她的一件衣物。
“刚刚本王说了,身边的棋子已是够多,你既要做我的人,就得想好,本王不止要你的命,也要你的一切。”
沈定珠脸色一僵。
萧琅炎倾身过来,颇有闲情逸致地打量着她的表情,他低声笑问:“绝马寺那夜,本王记得你嫌弃万分,甚是不够尽兴,那就重来一次,今夜开始,如何?”
他竟一直记得她那晚嫌弃的碎碎念!
这个小心眼的男人。
沈定珠紧抓薄毯的手,缓缓放下。
萧琅炎眼里闪过“不过如此”的意味,他就知道,她会放下身段,放下那不可一世的骄傲,臣服于他的床榻之上。
然而,下一秒,沈定珠不再遮掩,把他脱下来的衣裳,一件件地穿了回去。
露出来的姣好身躯,让人移不开眼。
萧琅炎却沉着一张脸,看着她穿戴整齐。
“王爷,生意有商有量,买卖双方才能高兴,既谈不拢,那我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,明日天一亮,我就走。”
沈定珠说得淡然,貌美精致的面孔上,完全没有一丝退却。
萧琅炎面色低沉,语气冷得可怕:“生意?你把你自己当做一桩什么买卖?”
沈定珠不直接回答,只轻轻一笑,媚态万千:“我总能找到愿意帮我的人。”
萧琅炎盯着她的面孔,就差在她脸上看出两个洞来。
须臾,他猛然甩袖,转身离去时,撂下一句:“随你。”
他走后,沈定珠脸上的笑也彻底没了。
前世,她跟了萧琅炎五年,知道他这个男人,有时候光顺着,他反而会觉得没意思。
天色蒙蒙亮,沈定珠没什么东西,只戴好了母亲留下的簪子,准备离去。
出门时,看见一个穿着青色缂丝,梳着双髻的丫鬟,笑盈盈地站在门口。
一瞧见沈定珠,她便呵呵一笑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