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的手,扑过去狠狠地咬住陈衡的耳朵撕扯。
萧琅炎皱了一下眉头,身边的徐寿顿时呵斥:“还愣着干什么,拉开他们!”
刘芳诗被禁军拖走,陈衡错愕地看着她,一脸不敢相信,鲜血顺着他耳根后流淌,顺着脖子流入衣襟。
“陈衡,你这卑鄙小人,害了我一辈子,我就算死,我也不会跟你去漠北受苦!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碰见你!”
徐寿还要出声制止,大殿之上,岂能容她喧哗?
然而,萧琅炎却抬手,示意徐寿不必去阻拦。
徐寿会意,再看向陈衡的神情,便明白,皇上是要彻底给陈衡看清楚刘芳诗的真面目。
“芳诗……我不在乎你之前利用,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话,你跟我说的所有话里,有没有一句是真心的,不带有任何目的的?”
陈衡怔怔地看着她,声音沙哑,充血的眼睛,再一次红润了。
刘芳诗知道自己被抓回来,下场一定会不堪,而能帮助她的人,全都失势了。
于是她再也不用伪装什么,看着陈衡,嘲笑万分。
“真心的?你以为我是绣翠,那么傻,陪着你五年还不要名分!如果不是落水的事便宜你,我也不会退而求其次,不然,我一个闺秀会看上你?”
陈衡嘴角紧绷,双拳握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,他彻底梦醒了,原来,真如皇上所说,从始至终,他都被刘芳诗当成一个猎物在引诱。
她没有一丝真心!
萧琅炎见时候差不多了,抬了抬手:“带走她,照样送去漠北。”
刘芳诗含泪崩溃的目光转向萧琅炎,她紧咬下唇,眼泪一颗颗冒出,最后哭着说:“皇上,你才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。”
她被禁军带走了,萧琅炎对陈衡的处罚不变,流放漠北,三代以内不得回京。
陈衡浑浑噩噩地跟着禁军走到门口,忽然回头,看向高堂之上的萧琅炎。
他缓缓跪了下来,一声“咚”的闷响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他的一滴悔恨的泪水,也由此落在石砖上。
“皇上,卑职告退。”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面了。
萧琅炎冷着脸,等到陈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白玉台阶下,他才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很快,萧琅炎传来徐寿传令:“刘家谋害之罪,立刻拟诏成旨,着令刑部关押,下月初三问斩。”
“是。”徐寿拱手,领命告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