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跟老徐,早就和好了吧!”
“和不和好不重要,难道钱不赚了?”周秉文耸耸肩,无所谓似地说。
老赵感觉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头,难怪当时杨宴如会把周秉文叫来,当时因为乘黄这个项目闹得你死我活,现在两人却跟没事人一样,这种事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他心里有种悲凉感。
我本将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
“你想想看,medrobot的技术,在国内就算拿到证,能怎么样?在中国的市场卖医疗器械,就陈永宁这种一没渠道二没背景的人,空有技术而已,这个技术想进社保集采难如登天,研发出来又怎样,根本卖不动。”周秉文悬壶高冲,开始说老赵不知道的背景。
外面的太阳升到天空最高处,炽热烈日的光芒穿过玻璃,直射老赵脸上。
“那?”老赵已经有个预感,徐映松下了盘大棋。
周秉文拿起茶盏,闻闻茶香后,吊汤出水,灌入分茶器里,慢慢说:“所以,就拿对赌起诉陈永宁,把公司直接逼破产。通过破产方案掏空资产,把技术转移到瑞士去,再说了,当时陈永宁已经得了结肠癌,不另起炉灶,这个事情还真就亏了。有这一出,在国外资本市场讲故事,非常好听。”
“你姐姐当ceo,领投是ice,杨总之前就是ice的副总裁,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一合计!现在公司申了临床二期等批准,商业价值也起来了,找好了o.p.e.全资收购,起码五倍的溢价,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。”老赵真是服了。
老赵是服气的,十年之间,徐映松作为律师,老天爷该给这种张嘴接饭的人管饱。
“唯一失算的地方,陈永宁临死前反水了,杨总在瑞士给他买了房子,条件就是国内的全部资产都要放弃。陈永宁先斩后奏悄悄假离婚,他立了遗嘱国内资产还是给了我侄女。因为他不放心,觉得妻儿没有保障。”周秉文气定神闲地说着。
这份不信任似乎情有可原,这像是杨宴如干得出来的事情。
虽然情理可说得过去,老赵不放弃一丝不对劲的地方:“为什么不信杨总?”
“五年前说好杨总在公司代持了陈永宁全部的股份37.7%,再加上ice的股份,她是公司真正的实控人,我姐实际持有10%,跟杨总还签了一致行动人协议。o.p.e.能不能进来,以什么价格进来,杨总说了算。房子登记在medrobot公司名下,我姐翻不了天。”周秉文这么一解释,全都说得通了。筆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