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听到陆宝儿回来,太高兴了?”
有人去搀扶赵世文,他却作出一副悲痛模样。
“不瞒各位乡亲,我实是内心太过煎熬和愁苦。”
村里哪有不喜欢听八卦的,登时就聚拢过来,打听内情。
赵世文道:“你们都知道,那日我欲去参加青山镇的诗文大会,我想带上宝儿。然,命运弄人,路上竟遇到了土匪…我…”
他欲言又止,说一句摇三次头,真是急死人。
“赵世文,你倒是说啊,别吞吞吐吐。有什么事儿,说出来了,也好让乡亲们给你出个主意。”
“对啊对啊,快说罢秀才。”
赵世文终于开口道:“你们都知道,我家贫,又是寡母拉扯大。我本想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,给陆宝儿留一个好名声。可她如今回来了,我再不能叫大伙儿被她蒙骗…”
众人瞪大了眼睛,很是好奇。
赵世文猛然咬着牙齿道:“那些土匪日子过得好,看上了她。陆宝儿不愿再跟我过苦日子,嫌我是个穷书生。便主动抛弃我随了那些土匪走,还把我租来的马车也劫了…”
“原本我想为着她留点脸面,不叫乡亲们看低了她。可她如今回来了,我怎忍心再骗你们?”
他转向众人:“我定要揭穿这女人嫌贫爱富、寡廉鲜耻的真面目!好叫大伙儿心怀警惕,不至于日后中了她的圈套。她和那些土匪关系匪浅,若是里应外合,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?”
他说话时咬牙切齿,很是激愤。
倒是说呢,文人口才就是有几分。嘴皮子上下一碰,就能掰扯出许多事儿来。
赵世文这一番话下来,在场众人无不震动。
有人全盘相信,大呼道:“看不出来啊!陆宝儿当真恶毒。这就叫最毒妇人心,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也有人半信半疑:“陆宝儿不像是这样的人。”
村里难得有这样的稀罕事情,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娘们,听着这些男人们嚼舌根,纷纷撇了一下嘴,翻了个白眼走开了。
“宝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她岂是秀才口中那等爱慕虚荣之人?她倘若真的嫌贫爱富,也就不会做牛做马在赵家前后忙活了。”
“我家也有个闺女,和宝儿一般大,可你瞧,宝儿那双手和我闺女的放一块儿,你们能瞧出来二人年纪相近吗?”
“可怜宝儿那么好一个丫头,任劳任怨的,从不叫苦,人也老实本分。这是被人抽血吸髓了还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