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声音。
是那个新卫的百夫长,也是皇帝的心腹,
最开始安插在采购房的人,也是看着季梁这一世长大的一员。
最后,这牢门外的人也没再说任何话,
只是脚步声渐远。
而又再过了阵过后,又再有人的声音在这儿间牢门外响起,
“季梁……”
牢门之外是季管事,他拿了份纸笔过来,
“……你有什么话可以写下,我可以给你带出去。”
“遗言?”
季梁看着从门缝中塞进来的纸笔,笑着问了句。
季管事许久没答话,然后也走了。
看着这纸笔,
季梁笑了笑。
要留点什么吗?
他脑海中,倒是有许多应景的诗词和慷慨激昂的话。
只是,那些都属于别人。
有这样的必要吗?
季梁挪着身子,捡起笔杆,
想了想,只是留下了一句属于他自己的话。
又一阵,不知道多久的实际过后。
那狗洞一样的牢门重新打开了。
“……出来吧,你时候到了,准备上路吧。”
有人将季梁从那牢房中扯了出来,押着前去行刑。
而季梁被押走后,
季管事再出现在了这间牢房门口,
他俯下身去看。
先前他给季梁塞得纸,此刻浸泡在了那些污水中,
扯出来看,上面没有字迹。
再低下一些身去看。
透过那狭小的牢门,他看到了季梁最后留下的遗言,
算是半首诗吧,
仅有两句。
“天昏地暗行路难,我以我血换青天。”
季管事趴在地上,久久不语。
……
午门之外,刑场。
虽然负责行刑之人,不知道多少倍于季梁,
但人多的一方,反而对季梁表现出了更多的恐惧。
比如此刻。
刑场周围,除了新卫,御卫,衙门的人,皇帝还专门调来了大量禁军。
就围在刑场周围。
明明受外地动荡影响,京城之内也略有些骚动。
但此刻,此处负责季梁行刑的人,却依旧远比其他地方多。
里里外外,加上维护威严的,加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