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卫和衙役都走远了。
米铺掌柜,几个伙计脸上先前神情都收敛起来。
几个伙计围在了掌柜身边。
“这朝廷有些发疯了啊。”
掌柜望着门外,说了句。
“可能皇帝坐立难安吧。”
旁边位伙计笑着应了句。
“嗯。”
……
京城之中,瘟病还没退去。
又再有新的混乱爆发。
因为皇帝的忌惮和愤怒,
以及朝廷上下面对那些流民同样的忌讳,暗中的推波助澜。
朝廷的新卫,还有京城衙门,乃至城卫军,各处衙门都插了一脚。
有些疯狂地四处抓人。
因为皇帝的怀疑,
直接从先前救济灾民的所有人开始,
不分青红皂白,只分官位钱财高低。
或者说,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是为了找出京城的隐藏势力,
不过借机敛财而已。
但凡知道先前哪个人在某个流民聚集地施粥,
便有各处衙门的人一拥而上。
如果是富户,那就收刮下来些油水。
如果是朝廷官员的家眷,那就看是不是位高权重,
惹不起的就掠过,惹得起也得收刮点东西下来。
不然,就扔进衙门牢里走一遭,给多少钱就都愿意了。
新卫情况还稍好一些,
京城中各处衙门情况尤为严重。
一时间,整个京城,都有些人人自危。
……
“说,有没有见过旬报的人?”
“草民不知啊,没有见过,没有见过……”
“你就住在这饮冰室附近,你敢说未曾见过,我看你说不准就是旬报同伙!”
外城,几个衙役抓住了一对妇孺,直接将刀架在了妇人和孩子的脖子上,
妇人恐惧地发抖,小孩也忍不住大哭。
“草民,我真得不知道啊……真得未曾见过啊。”
“娘……娘……”
……
“……都给我抓起来!还敢狡辩!我看你这店铺,说不定就是旬报同伙,去大牢里走一遭就知道好歹了!”
“冤枉啊,冤枉啊大人,我这店铺在这儿开了十几年了,怎么就和旬报扯上关系了。”
“哼!不知好歹,都给抓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