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这个城就是我……快走吧,老人家。”
老人不太懂中年男人最后话的意思,
在中年男人一声声更加虚弱地催促声下,只能带着孩子跑到了屋门边,
却忍不住回过头再望向血泊中的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这会儿捂着腹部伤口的手都已经逐渐无力,
伤口中外涌的血也逐渐在变缓,
不是伤口止住了血,
而是身体中的血就要流完了。
他瞳孔,目光都有些开始涣散,惨白的脸上并没有恐惧,只是有些怀念,憧憬。
他就是季梁方,在南塞州边境区域的负责人。
从选择留下,就预料到这一天到来。
他早已经和其他人失联了,最近都是单独一人活动。
这会儿死去了,也没什么吧?
他先这样想了下,
然后止不住去回忆自己的孩子,的确就只有那孩子那样大。
可也永远只有那样大了。
那还是几年前的时候,他孩子在路边玩耍的时候,冲撞了一位少爷。
那少爷就叫人几脚将他孩子踹死了,也说不清到底怎么样的冲撞,可能就是那人想要找个乐子。
就如同今日那两个匪兵。
他携恨告官,开堂的时候,那少年坐在一旁,他跪在地上。
官府的老爷判他诬告,一边与那少爷说笑,一边叫衙役打了他三十大板,要了他半条命,
险些没熬过去。
他实在是气不过,再遇到那少爷时,借机杀了他。
然后混入流民中跑了。
追后加入了梁爷的队伍中,成为了那践行理想的一员。
他在想到了梁爷,
是梁爷给了他新生,给了他新的信仰。
他认同梁爷的理念,成为了梁爷的同路者。
“梁爷,我恐怕不能再见您了……”
“不过没关系……”
中年男人目光更涣散了,追后的时刻,
他想起了钱先生写下了那首歌,一个乐师为它谱了词曲,
“向前,向前,新世界……”
“它不在天边,就在眼前,就在此刻。”
“……我们要用双手和鲜血带它到来……那里有……”
中年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唱出来,只是嘴里断断续续呢喃着。
最后,憧憬的目光与声音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