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死了。”
边顾捏着鼻子,停顿了下过后,为季梁做着不必要的说明,和对这不知名老人最后的宣判。
“……”
季梁没说话,睁着眼睛,看着这已经死去的老人,
眼睛睁大,瞳孔有些缩小
这对季梁是强烈的刺激。
他上一世很难看到一个人,这样死在他眼前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没有悲伤,没有恶心。
只是有种不强烈的安全感,生命脆弱地不安全感,
这种不安全感,由旁人的死亡,爬到了他的身份。
明明还没有触碰,他却感觉,这老人的身躯似乎在快速失去着温度。
他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前世小时候的一个画面。
他帮母亲抓着鸡的翅膀,母亲拿着刀从鸡脖子上一刀划过之后,
随着鸡血不断往碗里流淌,鸡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冷,从温热,变得冰冷。
“……梁爷,小心,脏……”
季梁伸出手,妇人立马有些急切地说道,
“没事儿,我不在乎。”
季梁顿了下过后,依旧伸出手,该在了这老人还睁着的眼睛上。
的确如同季梁预想的那样,老人脸上已经冰凉,不像是才死,反倒是像已经死去了许久。
季梁试着为老人合上眼睛,只想为老人保留一点属于人最后的尊严。
但第一下,似乎是老人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,没有能合上。
“老人家……”
季梁喊了一声这位不知名的老人,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该说什么呢,对这样一位已经死去的老人。
只能再用力些,还是将老人的眼睛合上了。
合上这位老人的眼睛,季梁再抬起头,站起身。
巷子里其他流民,乞丐,并没有因为这位老人的死而投来多少目光。
依旧如同先前一样,靠在巷子边墙上,麻木地仰头,或许是在等待日落,或许是在等待同样的死亡。
季梁望着这一幕,只能无言。
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,望见一路过来,遍地流民乞丐,尸体的模样,
本来该有一种愤怒。
但却很难有愤怒从他心底直接冒出来,
而是一路走来,心不断下沉,下沉,却永远跌不到谷底。
他只是一时间有些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