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冀州魏郡,魏卓同别墅里。
天色微明,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,伸手揉了揉眼睛,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十八线女子,房间吊灯上挂着的一个模糊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确认后,魏卓同惊声尖叫,翻身滚到床下,往房门爬去。不是他不想用脚走,实在是脚软站不起来。
“魏爷,怎么了?”女子被他的叫声惊醒,也迷迷糊糊坐了起来,寻找着魏卓同的身影。只见趴在地上的他,使劲伸手去开房间门,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抵在门后的原因,还是手软没有力气,几次也没有打开门。
女子摇了摇头,几十岁的人,还在地上爬,正准备起身去帮他,眼角余光好像看见房间里吊着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,定睛一看,同样一声尖叫,从床上滚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
房间吊灯上,吊着一具无头尸体。
不到半个小时,韩箐带队,工捕到达魏卓同的别墅外面。
附近捕衙的工捕急忙迎接过去,小声介绍着已知的情况,引领着韩箐他们进入别墅。为了避免破坏现场,先到的工捕只上楼看了一眼,没敢进入房间,随后问话,魏卓同不理会,他们知道魏卓同的身份,也不敢勉强,只守在现场,不让人破坏而已。
韩箐走入别墅大厅那一刻,沙发上坐着的魏卓同身子一颤,手上捧着压惊的水杯摔在地上粉碎。
不是他报的捕,是家里的佣人。
好不容易开门爬到二楼走廊,佣人见状,急忙上楼扶他,自然也发现了房间里吊着的东西,将他扶到一楼坐下后,又倒了水给他喝,连忙报捕。
魏卓同喝了热水,才觉得好了些,但浑身没有力气,也不敢上楼去拿手机,现在还没有联系解门。他本来准备先联系臧立科,让他派人过来,没想到会是韩箐带队前来。解门前天夜里的行动,他隐隐约约知道,现在见了韩箐是一种什么心情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韩箐走到他面前,俯视着身子仍颤抖的他,嘴角扬起嗤笑,她大约能猜测到魏卓同为何表现的如此不自在,不应该是为了尸体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还有些肿痛,解门的耳光。
“魏老先生,我要带人上去看看,可以吗?”
“你们……马上将那东西带走,快带走!”魏卓同不与韩箐对视,伸手往楼上房间一指。
“能不能带走,什么时候带走,我们工捕自会判断,不需要魏老先生操心,毕竟你的身份还是囚犯,半点资格也没有。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