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确确甚少出门,但夫人镇日在府上不是吩咐这就是吩咐那儿,哪里闲着了。”
沈南宝眼睛从一个摊子上的玉簪晃过,乜了风月一眼,“这哪能一样,一个是四四方方的天,一个是天高任鸟飞的广阔,难不成你也觉着出来这么一趟,和在宅子里带着一样?”
当然是不一样的。但风月却更纳罕了,“虽说是男主外女主内,但咱们府上又没什么事,夫人大可重操旧业,像以往和桉小娘子那般,也开间茶坊,这样夫人也就可以日日出来见天光了不是?反正公爷又不会沈家束着夫人您的手脚。”
开茶坊,其实沈南宝也有过念头,但谁知道这茶坊一开,是不是就成了招子,立马把皇宫里人招过来了。
沈南宝转过眼,对上风月那懵忡的眼神,却什么话都没说。
就这么无言走了一程子的路,两主仆这才来到了彩帛铺,这铺子先前准备嫁妆时,沈南宝并没来过,这次过来还是听了池雨的介绍才过来的。
所以彩帛铺的主顾并不认识沈南宝,只是瞧她周身装扮不菲,便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到了里间。
听沈南宝说是要准备裁制夏衣,那主顾立马便让过卖去到里间拿压箱底儿的好料出来。
就在这等候的光景里,对面传出来杀猪似的尖叫。
沈南宝听着那喉咙有些熟悉,不由探头去看,一旁的主顾却啧了声,满脸的厌弃,“又来了,天天吵天天闹,真是一点都不消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