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怒,反而咧嘴笑了,“就算我真吃上糠咽起菜来,我也舍不得让你吃糠咽菜的。再则,我说那南珠不值多少钱,那是因着是拿来送你的,只要是送来给你的,千两万两都不值多少钱。”
沈南宝窒了一下,听着一旁绿葵掩嘴囫囵笑的声儿,脚恨恨跺了一下地,“昏说乱话,满嘴蹿猴儿!倒把我衬得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婆娘了。”
说完,也不管他要说什么话,踅过身,直笃笃往家方向回去了。
萧逸宸忙忙紧跟其后,“我这哪里算是胡嘴子,我分明就是真心话。”
“你且走慢点,昨儿才下了雨,这青石板被浇得又湿又滑,妨不得蹉脚了。”
正相说,前头的沈南宝脚一蹉,身子摇了摇,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就要摔下去了。
萧逸宸眼疾手快一把兜住了她,“瞧,我怎么说的……”
沈南宝撒开他的手,乜他,“就是你咒的,要不我好端端走着,能跌着么。”
小娘子平日不管有多稳当,小性子但凡使起来也都是各有千秋的多离谱,萧逸宸哭笑不得,“算我咒的,那我既然咒都咒了,现在是不是得让我扶着你,好生偿还刚刚我的罪过?”
沈南宝本来就佯佯生怒,被他这么一撮哄,当即忍不住笑了。
萧逸宸见她笑,乘胜追击,“等下还要去哪儿,我同你一道去。”
天光下他的眉眼柔和,泛出奇异的、令人舒心的暖,却并不妨碍沈南宝乜他一眼,“就算我真要去哪儿,也不该你同我去。”
哪有小郎君陪着未来夫人挑嫁资的道理……
两人就这么回了赵府。
甫一进了院,就见宝宝扭腰扭屁股追着鸭咬,风月跟着后面‘嘎嘎’的叫着,“别跑,别跑……”
看见沈南宝一行人回来,风月顶着通红的脸嗫嚅道:“主子,姐儿……”
这话刚出,那鸭和宝宝又转了一周,鸭绒狗毛尘土什么的直扑了过来。
沈南宝还好,萧逸宸眼疾手快给她挡了个完全。
风月就惨了,因正说着话,那鸭绒狗毛塞了她满嘴,呛得人一个劲儿在那儿咳嗽。
正在灶房添拾柴禾的赵老太太循声出了来,见风月这般的惨状,又气又好笑,“方才我还多问了你几句成不成,你跟我说成,你就是这样成的?”
风月本来就红着脸,听到这话一径红到了脖子根儿,“怪不得我,是这鸭太会蹦跶,怎么都抓不住。”
赵老太太看破不说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