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,扭过头冲淑妃笑,“倒在你跟前现眼子了。”
送走了合妃,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儿,不过本尊大多没露面,都是调了宫人来,一时间,黑漆木圆案上跌跌绊绊堆满了东西,花花绿绿的,显得屋内又挤又艳丽。
淑妃也不闲着,来一个便向沈南宝解释那人的来路。
末了,终于没人再来了,淑妃这才端了盏,喝水润嗓子。
沈南宝这时恍惚才想起似的,吩咐除云她们一摞宫人把东西都收拾进库房。
等到人散尽了,屋内只有绿葵她们了,沈南宝才问道:“淑妃娘子,我才来,合妃娘子她这样是同我母妃有什么恩怨么?”
盏边漾出淑妃一记眼,明晃晃,像蝎的钩子蜇人,“你晓得为什么你能被那顾氏偷出宫外么?”
见沈南宝摇头,淑妃放下盏,笃沉的一声,一如她的声调,冷而清。
“因你的母妃嫉妒合妃有孕,害得合妃落了胎,也亏了身子,再不能生育,官家一怒之下将你母妃打入了冷宫,而那时你母妃已经有了九月的身孕了。”
这话任谁听,都听出不寻常。
母妃已经有孕,何必再嫉妒旁人。
沈南宝想起方才合妃那一张快咽气蛤蟆似的脸,沉了眼。
她的神情转变,淑妃自然瞧在了眼底,像黄粱梦乍然翻醒,她倏地琅琅了声口,“一些陈年旧事罢了,说说方才叫人打岔的塑雪狮,那才是正经的。”
这话还没言讫,帘子就被人撂了开,是方方下去的除云她们。
只见她们纷纷施礼,由除云道:“东西都按照帝姬的吩咐摆置好了。”
沈南宝点了点头,见外头雪纷纷盖得地上、围墙兔毛一样的白,“我没什么要吩咐的了,你们自个儿掂量掂量自个儿手上的活,剩了便做,没活便回去歇口气儿,烤烤火暖一暖身子。”筆趣庫
宫里头的主子都闲,闲下来便欢喜找些事来做,没事找事也就好指派宫人活路,必要他们吃不成空饷。
像沈南宝这种简直难得,遂各个脸上掩不住的奕奕,眉飞色舞的应了是,便撂了帘子一跟一的夹脚跟了出去。
屋子里又只剩她们几人了。
淑妃也终于可以畅谈了,“官家帝姬多,算上你统共七个,但除了长帝姬,其它于你来说都算好相处,遂要我最在意的,还是圣人之子,宁王。”
沈南宝曾听陈方彦提起过,宁王,曾和肃王搅进了新旧两派的党争之中,而肃王正正是她母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