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着有些事不说出来,或许心里头这么模模糊糊,遮遮掩掩的就过去了,只是我瞧你这样儿……”
她倾了身,握住沈南宝的手,“可还好?”
放在膝上的手轻颤着拢了起来,沈南宝的一双眸却在那片晃荡的天光里弯成了月牙,“我好得很。桉姐姐,您就甭担心了。”
好不好其实哪能用嘴说的。
不过见她不愿多说,桉小娘子也不是那个刨根问底的人,遂打了帘露出一点缝给沈南宝看,“那铺子我先去瞧过了,觉着还不错,算不上很清幽的地儿,临着对面都是酒肆。”沈南宝听她这么说,打眼往外瞧,果然见到林立相对的彩楼棚寮,明暗相通的飞桥栏槛。
还有那些个迎着风猎猎作响的霞旆,跟玄鸟一般在半空打着转儿,划破无数天光,散在地上水波似的荡漾,毂交蹄劘,游人蹈过,那些波纹便有了不一样的纹路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下了马车,晃耀的珠帘绣额,酣烈浓醇的酒香,欢宴放饮的歌调,一瞬抽芽开花,瞬间拢住了沈南宝的所有感官。
大抵是看得过于入神,桉小娘子以为是她局促了,忙牵了手道:“这些虽说看着鱼龙混杂,你却要放心,那尽头处设置得有谯门,虽说里内是为发放青苗钱,但实打实的有防隅巡警,不怕遭侵扰的。”
末了,将身子稍欹,靠近了沈南宝,咕哝了一句,“我爹爹说了,只要确定在这处儿,他同下军巡铺打个招呼,并招来几个会些功夫的打手,咱们便能一心一意做买卖了。”
沈南宝对这些都不在意,毕竟要是她在外抛头露面,依照萧逸宸那脾性,势必会叫了班直伴随。
所以,她在意的还是瓦铺的格局,不必要太大,毕竟只做些小买卖,太大了,到时入的项还不够交榷课的。
这么想着,终是来到了地儿,没甚么装潢、妆饰,却很方正,一进一出的格局,用一扇小门作以流通。
桉小娘子见她视线凝在门那处,便引了她站过去,往内瞧。
“我是这样想的,虽说是我们两人做东,但俱细甚么的都需要叫卖,既这么还不如多招几个小鬟、叫卖,然后在外头堆垛桌凳,架上青布伞,便可邀人来坐谈,一壁儿喝着凉饮子,一壁儿赏玩儿我的摩睺罗。”
沈南宝听了笑盈盈的,“桉姐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,我早先觉着桉姐姐的摩睺罗虽有市无价,但一径卖着这个,也怕过于单调了,所以我还想着不若再卖点旁的,譬如我的刺绣。至于桉姐姐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