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似的!”
坤鸿只觉得委屈,拗着眉望住方官,“我说的是实话罢了。”
转过头,看向沈南宝,人跟神魂出窍似的,僵挺着背的靠在床围上,坤鸿不由得又唤了一声,“小主子。”
沈南宝这时才回过来神,嘴角含起一点笑,没叫风月去收,自个儿亲自接了过来。
漆盒在外兜了道风,握在手上跟握凉玉似的,一如那日他将她搂在怀里时耳畔流过的风,好像也是这样,清浅的、微凉的,一点一点渗进心底,脉的心尖都冻住了。
手紧了紧,沈南宝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,嘴也像吊了个秤锤,再也牵不起了,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,“多谢他了,我这几日……劳烦他照
筆趣庫顾,我必得亲自去谢谢他。”
谢他?
从前隔着一道姓,她做足了疏远的模样,万事都要同他算个一清二楚,而今姓这堵大墙被凿了个精光,她却仍然要和他划清界限。
真好,真真是极好。
可能就如她所说的那样,她待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厚,所以临了了事,可以轻易地抽身,只留下他一人在这情网里愁肠千回,让他一人去品尝独活的味道。
萧逸宸在灯下枯着眉,眼底是天光都化不开的阴鸷。
沈南宝进来时,正正撞上他满脸的不虞,顿了顿,仿佛江河倒流,所有的往事都回溯了,她又看到了他站在静安寺的客房里,挺着腰冲她咬牙的样儿。
又或是他攫着她,满脸期盼地说:“五姑娘,你就是喜欢我!”
但就是这么一眨眼,他又如风烟尽都散了。
她和他,永远都只能这样了,这样的隔山望海着彼此。
沈南宝茫然的站着,浓长的睫低垂着,旁人看起来很有恭敬谦顺的意味,也十分的持稳端重,但谁都不知道,她的心空了,只剩一个壳儿,不需要狂风暴雨,只轻轻的一捅就坍塌了!
风月托着她,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微微颤抖的肘弯儿,不由的嗒然。
其实姐儿说是那般说,什么浅不浅的,又什么话本子的,其实用的情不比殿帅的少罢!
不然,上次姐儿拒绝殿帅时,干嘛哭成那般稀里哗啦的。
但用得深又如何,事实既摆在了眼前,只能选择将这份情念淡忘,提出来警示也不成,妨不得潜移默化的更让姐儿陷下去了。
风月想罢,轻轻挪开手,在襟上擦了擦,“劳累姐儿一下,小的天生汗手,不一会儿指缝间就都是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