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匪浅那便得让大娘子忌惮,得让大娘子当做眼中钉,肉中刺,这样哪里还顾得了我们。”
就一如这次的事,两边都不管,尽装聋作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。
“不过,”沈南宛眯起眼睛,“还是得再添点柴助点火,把这口风散出去,捎到大娘子耳边,叫她想出个‘对策’同五妹妹打擂台才是。”
这话引起容氏美好的畅想,她几乎都能看到彭氏落势,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当家主母!
容氏忍不住去握紧沈南宛的手,“到时,我作主了中馈,你嫁给知州通判家也有了底气,也可以像大姑娘那般硬仗腰子的说话了!”
彼时火烧眉毛的彭氏哪里晓得沉香轩的这些打算,她回到应楼阁,还没歇停口气儿,那沈南伊就在一壁踱着步的吵嚷。
“祖母不偏颇我们了,爹爹也不愿听我们的话了!这下是真真孤立无援了。”
“我们真真的要坐着等死么?”
“我还没说亲呢,难不成真真是要沦落到嫁穷酸秀才的地步?”
唔囔唔囔的一通话把自己吓得一脸惨白,剌剌擎了彭氏的手握住道:“母亲,要不,您去和萧指挥使说说好话,与他点利市?”
“母亲您说说您,好好的,怎么就非得做这起子事呢?不过一个下人罢了,值当您这么大费周章的么?”
一句接踵一句的话如同盐花儿,大刀阔斧地往彭氏伤口上洒,她忍不住地拍了桌子,“你个没心肝的!我做这些为了什么?你不知道?不是为了你,我能这么大费周章?你还这么气我,是想气死了我,你好到你爹爹跟前买一通惨,叫他怜悯了你,不撤你嫡女的身份?然后你好嫁给你那谢小伯爷,自个儿悠游快活?”
沈南伊一怔,顷刻便哭了起来,她脸上还有和容淇漪争斗后的红痕,衬着那煞白的脸色,如注的大泪,一副令人怜悯的模样,但说出的话却直捅人肺管子。
“母亲,您扪心问问真真的是为我么?不应是为那个绿葵么?”
她陡然提到这么个名讳,叫彭氏心在腔子里猛地一蹦跶,“绿葵?你晓得什么了?”
那一霎消灭的怒意,肉眼可见的心虚,沈南伊眼瞧着,戚戚恻恻的笑,“所以母亲您根本就不是为了我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在白茋匆匆踱进来的脚步里,还没等彭氏发问,人已泥首在地,直呼大事不好,“夫人,赵家那老俩口……被柳大人放了。”
彭氏身形明显一晃,不可置信地道:“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