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腔里直跳。
也不知道哪处冒了句‘老爷来了’,平日各个坐着都要斜签的人物,现下就跟训练有素的效用,一霎让开了条道。
道的尽头站着负手鹄立的萧逸宸,但见他缓缓一转身,迢迢渡来一记笑眼,“沈大人。”
沈莳头皮一麻,埋首迎了上去,作揖道:“殿帅……不知殿帅今个儿大驾光临,是有什么公务么?”
萧逸宸咂摸着他口中的‘公务’,散漫地颔首,“说是公务到算得上是公务。”
他说着,扬起下颌冲一旁的效用道:“把人揸上来,我有事要问问彭.夫人。”
彭氏眼观鼻鼻观心地揣测这罗刹娑登门是为什么要事呢,这陡然一点名,她突然有股自脚底升起来的心慌。筆趣庫
但慌归慌,该应的还是要应,遂迎了上去,双手叠在腰间纳福,“殿帅,您想问小的什么事?”
随着话落,身后传来低沉的一声‘别软脚虾的,快点给我走’,然后掠过一记残影,带来疾风猛地扑在彭氏脸上,彭氏不由翣了翣眼,定了定神,这才见清楚那逶迤在地上,蓬头垢面的人是郑妈妈。
在沈南宝印象里,这个精干的郑妈妈平日里总抹着头油,一个髻梳得溜亮,就是衣裳也穿得干净利索,一个褶儿都不见的。
而今倒在这里,楚楚的衣裳成了筛子,哪哪儿都透着眼,从这些数不清的豁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狰狞的鞭伤,还有斑斑血迹。
彭氏看得心惊胆战,“郑妈妈……”
萧逸宸适时打断了她,“彭.夫人唤得出这人的名字,看来果真是你底下的人,既这么那这老妪说得便没错了。”
没错?
什么没错?
郑妈妈到底说了什么?
是顾小娘的事,还是容小娘的事……
彭氏一脑子官司打得个热闹,样却做足了,踌躇着要扶郑妈妈起来,却恍惚被她满身的鞭伤骇然惨了,不知怎么下手,只能在地心忡忡捺起眉问道:“回殿帅的话,这是我的郑妈妈,她这,这是怎么了?”
萧逸宸看着她,轻轻牵起嘴角,“彭.夫人上了年纪,有些老眼昏花了罢,你瞧不清么?她这遭了鞭,殿前司最轻的鞭刑,这还都是我瞧夫人你的面子,特特儿让麾下的人手脚轻一些。”
他慢慢地说着,戛玉似的嗓音冰一样,沁得彭氏直接透心凉。
沈莳在旁咂摸出什么,不过事不关己,心头高高悬挂的大石可以缓缓松了下来,更甚改头换面,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