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容易遭险,小的回去也不好和三公子交代。”
这话说得头头是道,有理有据,沈南宝却不依,直说让他先回,不必担心。
一副不容置喙的样,清止也无奈,硬呵了腰领命退下。
沈南宝这才踅身往指挥使府而去。
其实方官说得没错,何必呢?
事急从权,非得为那点儿女情长的事扭扭捏捏,送断了自己苦苦为营的而今?
只是先前到底与了冷脸,不晓得她这一番去,要不要遭他的一番冷嘲热讽。
沈南宝一脑子官司打了个轮回,抬眼一看,就见到浩宽的匾额,方正题着的髹金二字,‘萧府’。
因着隶属武将,又执掌殿前司,那高而大的府门前还站着压刀的班直,锦衣金甲的,那气势比阀阅前的石狮还要赫赫,叫人不由得心生肃敬,就好似回到了第一次同他相见的时刻,既忐忑又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心。
沈南宝长透了口气,伸手捵了捵裙衽,捵直的衣裳,没有一丝褶皱的观感,仿佛给了她点支撑,让她终于有勇气拾阶而上,冲着那木雕一样的班直屈了膝。
“烦请效用通禀,通政司右通政府沈南宝,求见萧指挥使。”
她戴着幕篱,透着那雪白的滚纱也只依稀瞧见个轮廓,不过那嗓音清脆,珠玉撞石的,平常人听了大概会酥麻了耳朵,但对面站着的是殿前司调遣而来的班直,软硬不吃的主儿,所以还是那么一张僵冷的脸,只把眉心一蹙。
“有拜帖没有。”
心血来潮的这么一趟,别说拜帖了,就是口信都没有,沈南宝深然地眯觑了眼,却摇了摇头。
班直便把刀往下更压了一瞬,“对不住了,指挥使府没拜帖不得轻易入内,小娘子若是有事,烦请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呢,另一边扎根在地心的班直倏地走过来,“请问是通政司右通政的五姑娘么?”
沈南宝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问,讷讷地点了头,皂纱水浪似的波荡,拂得那班直的脸一下霁了,“还请五姑娘稍等。”ъΙQǐkU.йEτ
说着,脚尖一旋,踅身进了府门,不多时又折了出来,身后跟着一个侍女,班直指了指她,便冲沈南宝一笑,“五姑娘请吧。”
这一番变故,看得沈南宝有些木讷,但想到尚在牢狱中祖父母,深吸一口气,提了裙,一往无前地跨进了门槛。
身后是那班直的喁喁私语。
“指挥使早先打了招呼,但凡有人拜谒,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