涨红的小脸上那道红痕图穷匕见的狰狞。
只是不过一会儿,那狰狞便成了说不尽的苦意,风月捧着下颌,哀哀地叫唤起来。
沈南宝见状便笑,“我还真以为你是铁做的脸,真不怕疼来着!还不注意着,等会儿撕裂了伤口才有得你哭的!”
也是这当口悠柔端进来热水。
到底是仇人见面,说什么都得端出一副刀枪不摧的姿态。
所以正抱着脸迭迭痛呼的风月瞬间换回先前那副面孔,几乎是三步并两步地迈进了悠柔,接过她手上那盆热水,阴阳怪气地乜了她一眼,“你退下罢,我自个儿来伺候姐儿,不敢劳动你这个老太太派过来的人!”
反正悠柔自个儿都撂明白了话,风月哪还同她兜搭那些,见她退到了游廊下,还不忘讪笑一句,“要我说,还不如回去伺候老太太,总比在这里日日受我的气强!”
说着,砰然关了门,气冲冲地将热水放到架子上,拿着巾栉在水里翻江倒海一番,便拧尽了水给沈南宝擦拭伤口。
就这么一阵子,那伤口虽被风月捡出去大半碎渣,仍是有不少的粘黏到一块,要想上药需得用帕子将这些分离开。筆趣庫
都说十指连心,掌心又何尝不是,风月纵使十分轻手,还是架不住那疼意随着骨髓往心口里钻。
“那个胡妈妈好厉害的功夫,这么一套鞭子下来,真真是入骨三分!”
沈南宝倒吸着冷气,明明疼得要死,却还不忘调侃。
招得风月白眼来看,“姐儿,您还有心情笑,都伤成这样了,不知道日后还拿得稳针不!”
这话说到了点子上,虽说沈南宝不是绣娘,不靠这门手艺来活,但女子会绣艺是多么值得令人夸耀的事,更何况沈南宝还喜欢。
沈南宝默了默,没说话,只看向一旁沉默的方官轻笑,“我这样子怕是不能够如约赴你家主子的邀约了。”
虽说没伤及手,腿还能动。
但老太太那边指不定怎么借着这伤说辞着不让她出门。
方官抿了抿唇也没应是,只道:“小的给姐儿上药。”
上次生生挨了沈南伊的巴掌,老太太送来的那瓶药还剩些,如今正好可以用。
沈南宝见状,颇有些苦中作乐,“没想落到这等境地还沾了大姐姐的光。”
这话听得风月气笃笃地拿着药,大手大脚地往掌心里洒,“姐儿还有闲心打趣,看来是不疼,那小的也不必顾忌着了!”
“轻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