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也就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。
恭州这里的铺子虽说打理得井井有条,但到底需要个主心骨在这里支着。
更何况,她回去能做什么呢?
她也不过是悬崖边上的小砂石,萧逸宸抓住她,只会同归于尽。
所以。
等罢。
就像祖母说的那样。
他多精刮的一人儿啊?能让自己置于险地?
何况,他还要回来见她呢。
这么一想,沈南宝又全心全意投入到经营中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。
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某日的清晨,揣着萧逸宸书信的驿差终于敲响了府上的门。
沈南宝听到时,还在床上,愣了许久,才道:“信呢?”。
风月从怀里抻出热腾腾的信,“小的晓得是公爷的信,就马不停蹄给夫人您送过来了!”
沈南宝颤着手接过来。
盼了太久的东西,一顷儿捏在手心倒有了些不真切的感受。
风月见状,将鞋拣到脚蹬子。
沈南宝趿上,拢过罩衣,临着窗把信展开。
太阳光黄黄的落进来,晒在每一个字上,温暖而迟慢。
见沈南宝脸上带起如释重负的笑,风月这才松下心,给沈南宝倒了杯茶,递到她手上。
茶有些热,沈南宝喝了一口,沉重地直往腔子里流,一颗心便在热茶里扑通扑通的跳。
“夫人这下可心安了?”
沈南宝对上风月戏谑的眸,嗔着点了点头,转手把信放在桌上。
信是展开的,能很轻易地就能看见其中的字,风月不经意瞟了一眼,有些错愕,“公爷还要待那么久呐?”
沈南宝叹了口气,“待久点就待久点罢,他刚走时,我想着他十天半个月就得回来,不然没他好果子吃,可是呢,后来他去了京一直没有音信,我忐忐忑忑熬了这么久,也想通了,只要没事就成,什么时候回来,回来得迟些又何妨呢?”
风月忍不住嘀咕,“可坊间那些传言越传越凶,再这么下去……”
两人离得近,沈南宝自然听到了,她压下眼中的深意,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要怎么翻,我们也无可奈何,咱们顾好自己就成。”
说到做到,自打收到了萧逸宸的书信,沈南宝悬着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,就紧顾着店铺里的事了
那些个伙计瞧自个儿东家这般连轴转,也不好闲着,只能有事做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