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魁祸首,“你作什么?”
被抓了现形也不慌,沈南宝笑容浅蒙,另一只手却去勾他交领绮襦上的铁角带。
萧逸宸被她勾得心痒难耐,如坐针毡间只听她又一句,“你方才不是说你厉害?但我听人说再厉害的人用进废退迟早……”
身子猛地腾空,沈南宝眼前飞速旋转,回过神来时,枕头上的瓜蒂绵绵抵在了颈间,琵琶袖插进了萧逸宸手臂。
“是骡子是马——咱拉出来遛遛!”
这一遛遛到了日上三竿,沈南宝腰酸腿儿也酸。
进来伺候洗漱的风月见状直笑,“看样子咱府上用不了多久就得添个小公爷小娘子了。”
沈南宝被她说得有些害羞,但倒驴不倒架子,她梗着脖子道:“正经事不见得你做几件,这些歪门旁道的事倒上心得很。”
“哪是什么旁门歪道,明明就是正经事。”
萧逸宸挑开帘子出来,隔着一张榉木桌案瞧她,连笑都带着餍足的况味。
沈南宝虚虚瞧了眼周遭掩嘴囫囵笑的几人,嗔了一眼他。
萧逸宸垂眸凝视她,“生个小猢狲给我玩玩,怎么样?”
这话比泼皮纨绔还说得混账,偏生他笑容和煦还带着点商量的味道。
沈南宝张口正要刺他,没料帘子忽地响起池雨的喉咙,“公爷说得极是,有了小公爷,府上热闹,老太太老太爷也高兴!”
说话间,池雨端着皂色云纹腰带出来,两手穿过萧逸宸的腰从善如流地替他扣紧了腰带。
萧逸宸抻了抻腰带,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可不是。”
沈南宝觉得他尽说些有的没得,现在他们是什么境况,大宣又是什么境况,能要得了孩子?
沈南宝没把这话放心上。
不过萧逸宸倒似乎真被勾起了这样的念头,每每夜夜同她笙歌时,总会低低念这么一句,“播个种,如何?”
沈南宝在那片腌渍的昏沉里半梦半醒,迟迟地嗡哝一声:“你说什么?”
得到的却又是新的一轮疾风骤雨。
如此往复,直到临行的前一日,沈南宝行下床,挪腾一步都觉得困难。
萧逸宸体贴她,“反正上下你都打点好了,你就不必送了。”
“可不是,瞧瞧夫人的脸色,惨白惨白的……”
池雨站在象石楠挂帘旁,挨着榉木桌旁的萧逸宸浅笑迷蒙,“夫人就在府里待着罢!反正您尽都打点好了,由小的们去送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