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大概率从进入体制内,就在这个部门当办事员,一步步晋升,最后当上正处级干部。
和伍安邦这种外放地方一把手还不一样。
他们更接近西方的事务官,古代的高级吏员。
“还感觉不过瘾?”
伍安邦莞尔一笑道:“你就偷着乐吧,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星期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说罢,摇着头,摆了摆手,和贪心不足的妻子没法说。
他不希望妻子过多担心。
自然不会将市里对他不满的事情告知。
但实际上,伍安邦此时心中唯有庆幸。
市委无论如何,也不会在眼下这节骨眼上,提拔他转正县委书记的。
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。
只能说明,省委做出了明确表态。
换言之,家午书记赢了,伍安邦在清远镇事件上,胆大妄为的冒险一搏,终于到了收获回报的时候。
“不过市委对此仍然不满!”
伍安邦砸了砸舌头。
这一点从刘建湘的举动,就能看得出来。
市委对他的提拔谈话,没有一丁点对外泄露的意思,相反,故意卡在周五下午,神神秘秘,惹得县里其他人猜忌不已。
“省里态度如此明确,倒是不怕市里接下来的打压,不过给我工作拖后腿,故意卡我一下,估计还是少不了。”
想到此处,伍安邦揉按了一下眉心。
高兴是有的。
轻松当然也不少。
但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,接下来在县里主持工作,压力和阻力,甚至还远超黄江生时代,至少,伍安邦不怕黄江生,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。
拉帮结派搞斗争,搞政务,伍安邦还没怕过谁。
“可官大一级压死人,还特么是市里直管我的一堆市领导对我不满。”想一想,伍安邦就挠头。
不过家里人显然不知道这些。
他们十分高兴。
很快,就连父母都兴致勃勃的凑过来,加入了伍安邦转正县委书记的升官欣喜讨论中。
“不算升官,不算,顶多算是正式履行名份,其实早在一个月前,我就已经正式主持全县工作了。”
话虽谦虚,但看着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欣喜摸样,伍安邦也赶忙压住了内心的隐忧。
人生哪来那么多高兴的时候?
见家人们如此兴致高昂,伍安邦也渐渐投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