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怎么也看不到人影。
这家伙,怎么在家里玩起失踪了?
方缇一下子走了太多地方,觉得有点腿酸,慢慢地踱回二楼,皱着眉头往客厅的沙发坐下,有些惊疑不定。
他到底去了哪里?
突然,她的眸光扫向宴知淮的房间。
她找遍了整栋别墅的所有房间,只除了他的房间。
方缇盯着他房间门缝下面透出来的黑暗,心底蓦然浮起一个猜想,突然起身,迟疑地走过去。
轻轻地拧开房门的把手,方缇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,终于找到灯的开关,“啪”地按了一下。
黑暗得不见五指的房间霎时间变得一片通明。
方缇直直地朝床上望去——
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一张俊脸比纸还苍白,如果细看的话,他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着。
“宴先生!”
方缇脸色一变,忙奔过去。
她坐在床边,握住他的大掌,只感觉摸到了冰块一般,冷冰冰的,还湿漉漉的,都是他出的冷汗。
方缇咬了咬唇,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他的手掌,不断地摩擦,企图帮他升温。
眸底却透出几分痛色,“你为什么……要这样做?”
明明最憎恶黑暗,明明身处黑暗的密闭空间就会发病,他却还故意关紧房门,把屋内的灯光给全关了……
看着男人惨白的脸庞,听着男人急促的呼吸,她眼眶一红,俯下身搂住他的脖子,带着哭腔说道:“宴先生……老公,你不要我了吗?你这样折磨自己,是不想管我了吗?”
“我只有你了,如果连你也不管我了,那我要怎么办?”
变得通亮的环境,还有女孩可怜兮兮的声音,终于唤回了男人的一丝神志。
宴知淮原本僵硬的漆眸微微转了转,看着身上的女孩,紧紧
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咬着的牙关一松,“缇……缇缇……”
听到他的声音,方缇赶紧抬起头,露出红得像兔子的双眼,“老公……”
这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。
宴知淮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微微一紧,艰难地抬起手,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头上,“缇缇,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方缇摇了摇头,又问:“为什么一直跟我说对不起?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。”
“很、多……没有保护好你,陈院长……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