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缇眉头拧紧,“他这是什么情况,为什么去医院没有用?”
涟姐犹豫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,吐出两个字:“心病。”
方缇沉默了。
她想起在宴公馆时,他在黑暗的储物间里面紧绷痛苦,甚至说不出话的样子,他对黑暗与密闭空间的恐惧,这些,也是源于心病吧?
一时间,她心里像压了几块大石头,沉甸甸的。
究竟是怎样的过去,才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?
涟姐口中的徐医生来得很快,不过一会儿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。
对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,一进来就直奔着床上的宴知淮而去,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系列器械和瓶瓶罐罐,袖子一撸就轻车熟路地开始检查治疗。筆趣庫
半个小时过后,徐医生从房间出来。
涟姐急忙上前,“徐医生,先生怎么样了?”
“没事了,给他输了液,你等会儿盯着点。”顿了一下,徐医生看着涟姐,问:“他最近都没有吃药吗?”
涟姐一怔,讷讷道:“我也不大清楚,先生平时白天极少在家,连在家吃饭的次数都少,晚上……他又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隐私空间,所以最近到底有没有吃药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这样肯定不行的,每天必须要按时吃药!不然情况越来越严重,他的情绪和思维会逐渐失控,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。”
方缇在旁边听着,心里被重重一击,突然开口:“每天要吃的药量是多少?您告诉我吧,我来负责盯着他吃药!”
徐医生转过头来,有点疑惑地看着她,“你是?”
“这位是方小姐!”涟姐赶紧跟他介绍,“她是先生的女朋友。”
徐医生挑眉,眼底划过一抹兴味,“他那个家伙,竟然也会交女朋友?”
说到这里,他又忍不住嘀咕:“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
涟姐忙道:“自然是好事了,以前的先生冷冰冰的,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,现在的他,就是一个有喜有怒的活生生的人,多难能可贵!这些都是方小姐带来的,我相信有方小姐的陪伴,先生也会渐渐走出心魔,恢复健康的!”
徐医生笑了笑,看了一眼方缇,呢喃:“但愿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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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,宴知淮咳嗽一声,从梦魇中醒转过来。
房间的灯没有关,所以他刚坐起来,一眼就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熟悉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