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疾言厉色的老袁头,一见到袁泗就换上笑脸,讨好地笑:
“儿子,我过来看看你,顺便帮帮你忙。”
袁泗一看旁边阴凉处坐着的云团,心下了然,瞥了一眼老袁头。
“你在这胡闹啥呢?快回去养病去吧。”
老袁头略带委屈道:“儿子,我身体好着呢,就是脑子记不起来,你得让我出来透透气,我一开心,说不定就记起来了。”
话说得一点也不好反驳,“那你去旁边待着吧。”
老袁头高兴了,又说:“我这可不是胡闹。你听我的,用我的方法训练这群兔崽子,绝对事半功倍。”
袁泗拿眼睛瞅了瞅老袁头,“你有什么方法?”
“你要训练他们,一定要整顿好队伍,五人为一伍,每伍设一个伍长,两伍为一队,设一队长,十队为一百户,设一百户长……”
“你等一下,我这拢共也就百十来个人,用不着你那些个东西。况且我们这又不是打仗,平日里巡视一下,管管闹事的、偷窃的……”
“愚蠢!”老袁头突然加重了语气,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袁泗这样说话,看起来是真生气了。
“平日就得过且过,真正遇到敌人的时候,就只有等死的份!”
“我们,我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敌人……”
“糊涂!山上的土匪不是?为钱杀人的强盗不是?平日严加训练,关键时刻就能保命,你们死了不当紧,你们身后的百姓呢?!”
袁泗被老袁头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惊到了,“那,那您继续说。”
老袁头继续道:“每队两伍,相互搏击,训练战斗能力;五队为一个阵营,训练团队攻防配合;十队为一个百户,根据平日训练的成绩组成前中后军和左右厢军……”
老袁头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,滔滔不绝,袁泗和汉子们听得瞠目结舌,恍惚间觉得他们马上要上战场了。
这些汉子们都是来自边郡,其中一个人听着听着,竟哭了出来。
老袁头厉声问道:“你哭什么?”
那汉子哭道:“我想到我的老家,北蛮子在那边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……我,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,将他们抽筋扒皮,剁成碎片!”
老袁头点点头,“你现在回去,也不过是让北蛮多杀一个人,什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边郡的汉子们被这句话触动了,是呀,他们就算再生气又如何,还不是砧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。当北蛮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