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里尹二话不说,带人闯了进去。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整个屋子里东西厢房都打通了,摆了五六个桌子,几十人在这赌钱。
满屋都是酒气,吃得一地的鸡骨头,还有几个妇女在其中倒酒。
不少人被吓了一跳,慌忙往桌子底下钻。周里尹一扫眼过去,好家伙,不仅有狗蛋爹和张大脚,他们村还有好些人在这里,都是有饭馆股份的人家。
“都给我带回村里去!”
这些人自知跑不掉,一个个垂头丧气,还有几个喝大了的,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吆喝。
周里尹都记下名字,又找来二把子过来问,经过袁叔等人一通威胁,二把子将事情全都说了。
原来赌钱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葫芦村里大部分人家有饭馆股份,这些年分了钱,有些男人就开始飘了。
又有那没有饭馆股份的,觊觎这些人手里的闲钱,就想出了这样的主意,闲的时候将人聚集起来,出老千将他们手中的钱赢走。
比如说狗蛋爹吧,刚来的时候赢了一些小钱,便上了瘾,前阵子将家中余钱都输光了。
他不甘心,想着马上又可以分红了,便借了张大脚的钱还来赌,想把之前输的钱都赢回来。
赌钱的时候,周围人围着他们说好话捧着,又有妇人倒酒伺候着,这人一入了这泥潭,想脱身都难。
第二天,周里尹直接召开村公堂大会,将这些人全都叫到台上,挨个痛骂。
底下站了一排媳妇给自家汉子求情,周里尹的老婆子三婶婆,指着媳妇们一个个教训。
“你说说你们,男人去赌钱,怎么不拦着点?狗蛋娘,你不仅不拦着,还帮着丈夫遮掩,这下好了,家里钱全都搭进去了。”
狗蛋娘还给自己辩解:“三婶婆,这不是输了太多,想着还能赢回来吗?赌的话有可能赢回来,说不定能赢更多;不赌的话,那前面输进去的,就全都打水漂了。”
“你这个脑筋,就是这样才越输越多!”
还有那不懂事的年轻媳妇说:“三婶婆,那男人整日的干活,好不容易有了空闲,不都得出去玩一玩,才能解乏的吗?再说了,哪个男人不赌钱啊?”
三婶婆狠狠骂她一句,唾沫星子都喷到她脸上:“你三叔公就不赌。赌这个东西不能沾,沾了全家都得赔进去!你别不放心上,赌到最后倾家荡产,说不定把你也卖了赔钱!”
年轻媳妇被骂得瑟缩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