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父亲,你杀了我会遭天谴的。”
“是不是你害死我母亲?”魏玄眼前发红,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。
或许他当时就知道,但纵容王氏继续对自己的妻子下毒;或许他后来才知道,但是包庇王氏并没有处罚她。
无论前者还是后者,他都不能被原谅。
“不是,不是我,我没有要害她,是王氏自作主张,我不知道。后来,后来王氏有了身孕,我不好责罚她……”
“不好责罚?你总能为自己找到理由,既然不喜欢我的母亲,你又为何要娶她?你贪图岳家的势力,得到了又不珍惜,反反复复,任由别人磋磨她。你绝情无义,害死我母亲,你亲生儿子十几年来被眼疾所困,也都是你纵容所致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,你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他一剑削过建平伯的左脚踝,挑断了他的脚筋。
建平伯抱住腿惨叫。
“废掉你一条腿,让你往后余生,日日饱受身体残缺的折磨。”
魏玄又一剑削掉他的发髻,建平伯披头散发,身上被鲜血染红,犹如堕入地狱、正在受罚的小鬼。
“从今日起,你我父子,情缘散尽,永不相见。”魏玄一字一句,犹如刀刻石上。
他扔了剑,走到门框处,抬头看了眼天上,阳光强得刺眼,他似乎眼睛又受了损,不能目视强光。
南山上前扶着他,两人出了正院,南山一挥手,被拦住的下人才能进入屋内,一进去,看到地上躺了个尸体,伯爷那个惨样,个个都吓傻了。
南山问:“少爷,咱们现在去哪啊?”
“你将李嬷嬷送回老家,将陆萋送到青云县她姐姐那。”
南山鼻子发酸,“少爷,我先送你去医馆看看吧,我怕你这眼睛刚好又坏了。”
这时有人过来禀报:“世子,外面有个老嬷嬷求见,说是原边郡侯府老夫人身边的。”
“绿篱嬷嬷?快请进来。”
绿篱嬷嬷边哭边跑,见到魏玄就跪了下去,“表少爷,您救救我们家大小姐吧,她跑去刺杀袁老将军,被押去了京兆府,要被斩首呢。”
魏玄听了,理了理衣服,“嬷嬷不用急,你先跟南山离开,在城外等着我和虞忆。”
他低声跟南山吩咐一阵,南山就领着绿篱嬷嬷先离开了,他独自回了院子。
大乌鸦哇哇两声落到他窗台上,魏玄提笔写了一张小纸条,装到大乌鸦腿上的小管里,拍拍它的脑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