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玄木桶边缘都给咬出一排牙印。
大夫说这样能促进他血液流动,缓解眼周瘀血。
不论多疼,魏玄都忍着,从没喊一声疼,给虞老夫人心疼得都掉眼泪。
就这样扎了快一个月,魏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没好皮了,眼睛似乎还没什么进展。
“你这针灸到底有没有用啊?”老夫人不禁问道。
大夫道:“这针灸定然是能促进血液流动的,但能不能清除表少爷眼周的瘀血,老夫就不敢肯定了。”
“都是屁话!不弄了,不扎了。”虞老夫人摆手制止。
魏玄却已经咬住了毛巾,“扎,外祖母,您回去休息吧,我能受住。”
虞老夫人不忍心离开了,大夫继续施针。
每扎上一针,魏玄都感觉更疼上一分,尤其双眼周围,似乎有岩浆流淌过一般,不仅眼疼,还牵扯的头疼,继而疼到脊背。
疼痛像是毒蛇一般沿着他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,疼到他满头大汗,全身紧绷,青筋暴起,毛巾已经不管用了,他只好咬住桶沿,几次咬得口齿都出了血。
大夫说,疼就对了,因为带毒瘀血积聚,流动起来就会刺激经脉,引发剧痛。如果感觉到痛,那就是瘀血在流动。
那就越痛越好,痛入骨髓,痛彻肺腑,只要他经历了这些,就能重见光明。
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时辰,魏玄精疲力竭,汗水湿了鬓发。他睁开眼,眼前仍是一片虚无。
他无力地趴在桶边,垂下头,背部的线条遒劲起伏,汗珠子从上面滑落下来。
沐浴完,魏玄自己穿好了衣服出来,一般他治疗的时候,都不让人在身边,连南山也是,这时候正是暑热之际,不知道躲哪里睡午觉呢。
外间窗子都打开了,有风吹了进来,但风有热,此起彼伏的蝉鸣声,让人昏昏欲睡。
本来虞忆和云团在外间下棋等待魏玄泡药浴,中途虞忆回去了,云团一个人躺在榻上睡着了。
魏玄没听见人声,以为人都离开了,他散开了身上简单的素袍,习惯性摸索到软榻上,仰面躺了下去。
刚躺下没多久,他就感觉到一丝异样,有香味在鼻尖萦绕。
他抬手,不小心触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,惊得立即缩回去。
“是谁?”他问。
仔细聆听,只有均匀的呼吸声,他恍然发觉是谁。
此时室外是燥热吵闹的夏日,两人并排躺在榻上,云团睡得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