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不知情啊,这十几年来,臣一直在南地领兵坐镇,多年难回京城一趟,也就是最近两年,蒙陛下厚爱才在京中多留了时日,臣有失察之罪,愿意领罚,但关于密道,臣实在是半点不知情啊……”
这番话说得悲愤又诚然,语气铿锵含苦,配合着镇南侯眼圈发红几乎哽咽的神情,让满心疑虑的天盛帝不禁有些触动。
细想一下,镇南侯说的也确实没错。
一道长达几公里的密道,从挖掘到建成,至少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。
如果还要避人耳目,偷偷地挖,那时间就更长了。
镇南侯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京城,而是在南地军营里,也就是最近这三年才留在京中,要说密道是他派人挖的,似乎确实……
“人不在京中,不代表耳目不通,侯爷是一家之主,府里发生点什么事,难道不能飞鸽传书吗?”
君长渊低沉冷冽的声音,打断了天盛帝的思绪。
天盛帝被镇南侯的哭诉带跑的想法,一下子被拉了回来。
对了,君长渊说的没错!
镇南侯人不在京城,跟他知不知道侯府有密道的事,有关系吗?
——没有关系!
因为密道可以交给别人挖,消息可以有各种办法从京城传到南地,他在不在京城都是一样。
只有摆在眼前的结果是真实的。
天盛帝触动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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