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泽说这句话时眸子眯起，神态极度危险。

像是能把沙发里坐着的人吞吃入腹，连骨头渣都嚼碎了咽下去。

“.....你怎么了，我，我要睡觉了，哥，你走吧。”

宋小楼的手腕已经被放开了。

但坐在矮凳上的人正盯着他，把他盯得后脑发凉。

“......”

短短十几秒的沉默时间。

程泽已经在心底完成把这人扛到卧室，用领带绑缚住双手，强制进行一系列令他尖叫哭饶颤抖崩溃的行为后，宋小楼厌恶又仇恨的瞪着他，说再也不想看到他的.....种种画面。

程泽从小到大都是个习惯克制的人。

但在此刻，自控能力翻涨到一个新的高度。

他不能，不能以强暴的方式对待宋小楼。

否则就全完了。

冰冷的镜片后面，狐狸眼瞳孔几经变化，最终降落到某个狡诈的阈值。

程泽深吸一口气，看着脸色隐约发白的人。
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周雅把你当成她的性奴隶亵玩，这可能是一种你不太懂的方式，但她确实在这么对待你。”

“你等一下，我让你看。”

“......”

说着话，程泽从旁边拿起他的手机。

指尖有些颤抖的打开浏览器，搜索出一些相关词条和图片资料。

宋小楼整个人是懵的，尤其是从程泽嘴里听见‘性奴隶’三个字。

他仿佛懂了什么，但又不太敢信。

因为如果真是这样，他死都不会放过周雅。

“你自己看，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
程泽把手机塞宋小楼手里，站起身匆匆离开客厅。

宋小楼紧抿着唇，等程泽瘦高修长的身影离开后，顿了几秒，才把目光放到手机页面上。

很多刺眼的词汇，紧跟着映入眼帘。

‘SM/dom主人/sub奴仆/绑缚/调教/支配/臣服/施虐/受虐......’

啊。

*

程泽在浴室里，对着镜子摘掉眼镜洗了把脸。

镜子里的人下颌锋利，气质依旧斯文儒雅，但眸底的灼热和疯狂并未褪去。

强行克制后，也还残余着渴望与叫嚣！

从小到大——

孤儿院的禁闭室和手术刀，是程泽接触过最冰冷的东西。